“你!你!”秋玉恒失了冷静,手指着她半天,说不出话来。
燕云歌来到秋玉恒身前,伸出冰冷的手,抚摸他白玉一样的脸庞,而后她在他耳边低声又说:“你太冲动,你爷爷怎么敢把将军府的未来交到你手上。”
秋玉恒被她这样暖昧地掌控着,心底觉得十分怪异,冷冷道:“你到底要不要解释。”
燕云歌却在他耳垂上轻咬了一口,“你先冷静下来,我再说。”握着他的手,摩擎着手指间的细茧,唇顺着他的耳滑落到颈后,她向来来冷清的声音带着几分魅惑人心,“玉恒,你我本没有深仇大恨,你生气无非是觉得我那天晚上利用你。我承认这是我不对,但是我那天说的话是真的,我对你——”
“……是有情的。”
秋玉恒浑身一颤,想要转身,却被燕云歌一把按回座位上。
“别动。”她的手揽住他的脖子,吻落在他的唇角,“你若再动一下,我就喊得让外面的人都听见。”
“你、你喊什么?”秋玉恒心跳失序,他都还没喊呢。
“喊什么?喊你有断袖癖好……”燕云歌颠倒黑白还颇觉有理似的,一只手扣住秋玉恒的腰,指尖悄悄摸向他的腰带。
“喊你……欺负了我……”她的吻终于落在他唇上,堵住了他所有来不及说出的话。
这个吻非常强势,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吻得秋玉恒头脑发胀,今夕不知是何夕。
现在天气正是乍暖还寒的时候,又是晚上,秋玉恒在自己帐中穿得并不多,当燕云歌冰冷的手指摸到他分身的刹那,秋玉恒已经意识到她要干什么,惊得拼死挣扎开来。
燕云歌沉下了声音,手里的动作也粗鲁了起来。
“别动,免得伤了你。”
秋玉恒的脸瞬间红了,几乎能滴出血来。命根子被人握在手里,他第一是害怕,当挣扎不过她后,在她灵活的手指带动下,渐渐地开始渴望她能做的更多,他羞耻自己的身体反应,却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你这玉根很干净。”燕云歌戏虐了一声,看着他的分身在自己手里慢慢变大,又笑道:“一看就知道没人用过。”
一句普通的问话,配上她灵巧的手指,就让秋玉恒如遭雷击一般,面前这张俊美又冷漠的脸忽然有些模糊不清起来,他手心出了汗,牙齿也开始打颤起来,没一会,他浑身颤抖,双腿绷直。
他泄了。
燕云歌失笑,没说什么的松开他,找到块帕子为自己擦干。
秋玉恒努力平复着呼吸,看着这个恶劣的女人,越发猜不透她的来意。
“现在能不能安静的听我说几句?”燕云歌翻了个茶杯,沏茶润嗓子。
“你……你究竟在做什么?你为什么要去给白侯做事?”
“不对,”燕云歌直直望着他,“你应该要问,你我的亲事是不是桩筹码。”
秋玉恒微愣,“什么意思……”
“看来,你爹娘什么都没有告诉你。”燕云歌轻轻叹口气,将茶杯放下。
“不久将来,我们与南缅或有一战,主帅人选一直悬而未决。朝中已经有不少声音提议让你爷爷出征——你可知道缘由?”
“怎么会?我爷爷都八十了。”秋玉恒惊讶。
“对。”燕云歌点头,又道:“所以他们把主意打到你头上,如果你出征此战必败无疑,连带将军府也会就此没落,你父亲为了保住你,才提议两家联姻,而我父亲因为太子几番求娶实难拒绝,故才答应下来。”
“我不明白……”秋玉恒迷茫了。
“你父亲前些年因为七皇子一案,有包庇之嫌,被降至从二品,皇上念在骨肉亲情,只罚了七皇子去守陵,可你父亲却失了陛下的信任。官场的人都是势利眼,他日将军府遇到危机,你以为会有谁替你们说话?将军府这几年一直在刀尖上行走,难道你一点都不知情?”
秋玉恒被她连续两个反问,问得说不出话。
燕云歌又继续道:“白容联合了朝中一些文官,想打着英雄出少年的旗号,扶持你上去。你父亲怕的就是这点,你年纪太小,性子又冲动,如何应付的来官场的尔虞我诈?一个不小心被人当作刀使都不知道。我父亲是文官之首,于政事上有话语权,他若开口,必然能保下你。我猜你父亲的本意是想你进兵部,慢慢学起,但是看你整日不着调的样子,又实在不放心。而我呢,从小养在寺庙,性子最是沉稳不过,我们两个一静一动,相得益彰。所以两家联姻,对你们将军府来说是百利,对我来说却是一害。”
秋玉恒闻此,脸色变了。
“你知道我对这门亲事不愿意,但并非是因为你。”燕云歌目光灼灼,吐字清晰有力,“今日换了谁,我都不愿意。玉恒,我是个骄傲的人,我的人生不允许任何人摆布,就是我父亲也不行,就是皇帝也不行!”
她虽然是在对他说话,但也是回应柳毅之下午问的,这些话显然盘旋在她心头很久。她是个骄傲的人,两辈子都是,她不愿意被困于后宅,费尽心机去争那一亩三分地,别说为妾,白容就是拿正妻之位许她,她也不屑。
她要的是以自己的能力,堂堂正正回到曾经的位置,让那些男人看看,她一个女子能做到什么程度。
秋玉恒浑身发颤。这些话他虽是第一次听说,但近几月来父亲和爷爷的沉默,母亲时不时的轻叹,他并非一无所知,他只是没想到,事情和他有关,且如此的棘手。
燕云歌敏锐地察觉到他在动摇,蓦然踱步到他身前,握住他的手,那手都是冰冷的。
“你别急,你的事情你父亲已经安排妥当,我父亲也会全力协助你们,他们都不会让你出事。”她沉声慢语,眼露讽刺道,“反是我,或许哪一天被白容察觉,就此突然消失也说不定。”
秋玉恒惊讶,这才看向她的眼,“怎么回事?”
燕云歌没有解释,只道:“那次天牢劫囚是意外,我的本意只是想救出好友,我不认识叶家的宗主,更不知道他为何也不见了。至于利用你……”
话到这,她苦笑,“因为除了你,我别无选择。这就是我的解释,也是我的真心话。”
天牢丢了两个犯人,这事他知道。秋玉恒神色复杂,很想从她脸上找出破绽,想问她身为国相嫡女为何要为人耳目,突然想起燕相宠妾灭妻的传闻,若大一个相府都由一个小妾当家了,她这个嫡女的处境又能好到哪去,一切有了解释。
好一会后,他气哼哼地说,“你不怕我将这些说出去?”
“你不会。”燕云歌肯定道。如果她刚才说了这么多,他依旧选择去告君,那将军府的未来是真的没有指望了。
两家现绑在同个船上,秋玉恒自然没那么蠢,只是性子使然,他嘴硬说道:“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燕云歌眼睛眯了起来,一手托住他的下巴,黑眸逼近到只有毫厘之差,“我如此推心置腹,你还不信,非逼我使些手段是不是。”
最后一字的尾音没入两人的唇里,她强势的探入舌尖,勾住他躲避的舌,霸道的吻里还夹杂着一丝怒意,秋玉恒毫无招架之力,任她强取豪夺。
此时的她,与那夜的她,完全是两个人。或许强势的一面,才是她的本性。
秋玉恒被吻得浑身发烫,肉根又有了抬头的迹象。
“你该庆幸,我没有真的动怒。”她放开他,声音冷如冰霜。
秋玉恒的腰带在挣扎时被松开,敞开的衣襟下是最后一层束缚——雪白的内衫,但也许还有别的什么……比如内衫下面他激烈的心跳,和岌岌可危的理智。
“你要做什么?!”秋玉恒脸色通红地瞪着他,说出的话却极为气弱。
燕云歌冷笑了声,吐出了几个字,简单明了。
“我要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