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节(1 / 2)

为皇后折腰 浣若君 2524 字 17天前

看她此刻那笑眯眯的脸,罗九宁很想给她一巴掌,但是,杜若宁想要的,不正就是这个。

裴嘉宪因为她在雁门关时的恩情,便她摆明了指出来杜若宁就是跟萧蛮私通的那个人,也是一言不发。她要再搧这杜若宁一巴掌,凭她那一打就起印子的脸,裴嘉宪岂不愈发的,要认为她才是欺负人的那个了?

轻轻嘘了口气,罗九宁道:“不,我这条命,止在自己手中,你或者以为我明天就会死,但我得告诉你,明年,后年,往后的每一年,只要你活着,你肯定能听到我活的很好,并过的很好的传说,我保证。”

“送客。”罗九宁捧起茶杯来,端着自己的王妃气度,冷漠而又高傲。

杜若宁自以为能用陶九娘的死,以及罗九宁的死,把这罗九宁给斗个丢盔卸甲,却不料她竟然最后半头稳住情绪。

失策失策,杜若宁心说,这不过个大字不识几个的古女而已,竟比我当初所遇那原配还厉害,看来,是我轻敌了。

这厢裴嘉宪与陈千里商量完军情,眼看天将黎明,才迈着步子进了内院。

原本,出长安的时候是他自己要出来的,但没想到皇帝的猜忌心那么重,自打他出城之后,就死活不肯叫他回去。

但既萧蛮不止一个人在长安活动,又有大批的兵南下,这时候皇帝要不把长安给他,裴嘉宪决得,从雁门关到长安,便将要有一场由小即大,但又无法遏制的乱事。

方才罗九宁拿着柿子砸了他半天,便躲得及时,到底身上沾了些脏污。

在外,由阿鸣伺候着沐洗了一番,裴嘉宪这才进了内院。

俩小的,一个大的,不过六尺宽的大床上,挤了三个人,裴嘉宪看了看,见阿媛睡在最里侧,却是悄悄将她抱起来,转身就准备要交给阿青。

罗九宁方才亲耳听杜若宁说,阿媛这孩子实则是萧蛮的,而裴嘉宪杀了她的姨母陶九娘,之后便一直养着这孩子,其目的,自然是为了与萧蛮斗法。

所以,他真的杀了九娘吗?

罗九宁欲信,又不信,却又苦于无处求证。

“那杜若宁不过是个马前卒而已,真正隐于幕后的是萧蛮,他处心积虑,想要挑起孤与兄弟们的内斗,想要颠覆我们大康的江山,孤如今要对付的,是父皇的疑心,是萧蛮的野心,至于那杜姑娘,孤自会派人盯着,这个你不必忧心,可否?”

躺到了身侧,裴嘉宪就说道。

今夜她的身子似乎格外的僵,也不说话,就那么直挺挺的躺着。

杜若宁说,裴嘉宪当初,是为了替陆如烟治病,才不顾陶九娘身怀八甲,将她带在军中,最后难产而亡的。

而当时,萧蛮正在四处找她。

为着夺妻之仇,萧蛮才会契而不舍的,从西京追到长安,誓要杀裴嘉宪不可。

“怎么,还在生气?”

按照杜若宁的推断,罗九宁必定会悄悄藏下陶九娘的死,并着手调查此事。

而这,恰好就能让她和裴嘉宪离心。她和裴嘉宪离心了,才回露出破绽来,好叫她攻击。

毕竟,陶九娘对罗九宁来说,比她的亲娘陶七娘还要重要。

但是,千年的狐狸,也总有失算的时候。

罗九宁性子软,也易怒,但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是个藏不住事情的人。

复仇,在她看来也是件很简单的事儿。

裴嘉宪躺到床上,才笑着将这么一段话说完,忽而觉得前胸一紧,钻胸似的痛,他的两点茱萸,好比叫螃蟹钳子给夹住了,竟是痛到死去活来。

“说吧,我九姨到底怎么死的?今儿你若不说,我就把你这两点给你揪下来。”

第94章 亡魂不甘

隔着衣帛,罗九宁用的是修眉用的镊子,翻身骑上来,一边一个,格外准的,就把裴嘉宪那要命的两点儿给夹住了。

“罗九宁,你莫不是疯了?”裴嘉宪倒不是没有经历过疼痛,但是,没有经历过这么诡异的疼痛。

他的小媳妇儿骑在他身上,简直蹬鼻子上脸了要。

“姓裴的,瞧见你儿子了否,他哭了半夜,刚刚睡着,我要把他放到你的腿上。”说着,罗九宁就把儿子的小脑袋,给枕到裴嘉宪的大腿上了。

“你这样逗他,他岂不要醒?”月光下,罗九宁简直就跟只要爆的火/药箱子似的。裴嘉宪生怕她在气头上,非但伤他,还要伤孩子。

罗九宁虽说气疯了,但对儿子却不敢马虎:“你儿子昨儿又玩的有些儿晚了,肃王殿下,您要想叫他看您这个样子,我也不介意。”

说白了,此时裴嘉宪再动一动,壮壮立马就得醒,醒来之后看见娘骑在爹的身上,而爹坦胸露堂,嗯,还有几分不可描述,大概孩子得给吓坏了去。

“我九姨,原本在长安和洛阳两地行医,六年的时候,有一阵子长居于长安,后来就无缘无故的消失了。而方才杜姑娘说,她和萧蛮原是一对爱人,是你为了陆如烟的腿,才硬生生拆散了他们,而阿媛,也是我九姨生的。”

说着,罗九宁狠手就是一夹,裴嘉宪顿时身子一躬,两腿一蜷就准备要一声嚎叫。

但是想到儿子躺在大腿上,他硬生生把嚎叫压到了喉咙里。

此时的罗九宁披头散发,整个人都在发抖。一夜之间,她知道了两个真相,而她本身是个于痛苦不擅于表达的人。

但是,她常施针,擅医理,最是知道一个人身上痛的,痒的,不舒服的点,以及穴位都在何处。

所以两只镊子夹的极巧妙,恰是能痛断肝肠,痛入肺腑,还不伤人的位置。

“你想听什么孤都告诉你,能不能先把这两只镊子给去了?”裴嘉宪哑声哀求,疼的毛发悚然。

“不能。”罗九宁哑声道:“我就要手镊着,听你怎么说。你也休想妄动,我要手再一狠,你胸前必定要染血,到时候你儿子醒来,怕是不怕,哭是不哭,或者小小的孩子,叫他看看你狰狞的,流血的样子,往后不定夜夜作噩梦,可就全看你的了。”

不就是个儿子嘛。

罗九宁就因为这个儿子,忍过多少,今儿她得叫裴嘉宪一样样的,体会个够。

“她是为了陆如烟而死的。”裴嘉宪想了想,终于还是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