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在床上躺几天而已。”
这样已经是下手很轻了。
“那你写过检讨之类的东西吗?初高中的时候?”
某人解开领带,一本正经道:“我向来是年级第一,模范优等生。”
“所以你打架老师都不批评你?”
“我打架的证据呢?没有人拿出证据,怎么证明?”
贺予朝动手的那一刻,便想好了应该怎样善后,绝不会因为冲动而影响到自身。
盛雀歌点点头:“这确实是你能做的事情,那些跟你为敌的人,大概生活得很辛苦吧。”
贺予朝慢条斯理地说:“还好吧,我没多少时间放在这些人身上。”
所以他们还算是走运的。
如果贺予朝是个记仇的人,那么他们就真是倒了一辈子的大霉。
“诶你上学时候的东西还有留下什么很有趣的吗?”
“大宅卧室里有一些,算是留着......吧?”贺予朝难得有些不确定。
他并没有将什么东西拿来做纪念的习惯,他从不做后悔的选择,每件事情都做到最好,所以历经一切都能够证明他是成功的,既然完美了,也就没什么留纪念的必要,没有缺憾,连回忆都很少。
贺予朝只在乎眼前和未来,已经过去的,都只是过去而已,意义不大。
当然,这样的想法,在盛雀歌出现以后,通通瓦解。
他自我打脸,将曾经的心态推翻,不会再觉得走过的日子是没意义的。
“看来你是不记得了。但是我觉得爷爷肯定知道。”
盛雀歌立马给老爷子打了电话,很快就从老爷子那里得到了确切的答案,果然,老爷子还为贺予朝保留着很多以前的东西。
某人不在意的,老爷子却是觉得,可以留下来。
除了贺予朝放在大宅卧室里的那部分以外,还有些更久远的,就都被老爷子收纳到了专门的房间去。
盛雀歌以前去大宅的时候,看过贺予朝的卧室,里面的东西已经可以窥探出贺予朝的过去了。
只是人总是不容易满足,盛雀歌想要的越来越多了。
也许只是他曾经写过的一份作业,都记载着这个人走过的岁月,那些弥足珍贵,让他变成现在这个,盛雀歌最爱的模样的岁月。
“爷爷您要准备好哦,我会找时间回来看这些东西的!您要是有空啊,就再跟我讲讲那些东西都有什么故事,好不好?”
老爷子痛快答应了下来。
贺予朝在旁边幽幽道:“怎么只许聊我的,你的呢?”
盛雀歌从善如流:“你如果想聊我的,我们现在就聊,聊什么都行,你说了算,反正的那些故事,都摆在这儿了。”
再说了......她也没贺予朝活得久,过去历史也要少上很多。
而且她的过去,除了母亲还在的阶段,其余时候都属于快乐和憎恨并存,复仇在中间占据了很大部分。
贺予朝不会希望她总是提起这些不快乐的往事。
“行,那就继续聊我的。”
某人果然做了妥协,不管盛雀歌想问什么,都如实告知。
直到楼下有声音,盛雀歌立马打起了十二万分精神:“是不是伯母回来了,快快快,咱们下楼去。”
她整理了下衣衫,都被贺予朝给弄乱了......
贺予朝松开怀里的人:“这么严阵以待?”
“以最好的面目示人。”
盛雀歌拉着他出去,果然看见了熟悉的面孔。
“伯母,晚上好。”
盛雀歌甩开贺予朝,先下了楼。
贺母点了下头:“你们都回来了?”
“母亲。”
贺予朝走下来:“晚餐快做好了,您还没吃饭吧?”
“没有,我和张伯说过,今晚要回来。”
她看起来神色如常,对盛雀歌的态度也依旧是客客气气的。
“我先上去换身衣服。”贺母说着往楼上走去,经过贺予朝身边时,对他道,“你现在有空没有?”
贺予朝问母亲:“去书房?”
“嗯。”
贺予朝给了盛雀歌一个安抚的眼神之后,便跟着母亲先上楼去书房谈事了。
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况,肯定也会去思考,他们会去讨论什么样的问题,盛雀歌呢心很大,转头就继续去厨房和张伯继续未完的话题了。
她又不笨,有些话问贺予朝,得到的答案肯定是被省略过的,而且说不定贺予朝自己都记得不是很清楚,还是得问看着他一路成长地人比较有用。
张伯本来是不该多话的,什么话应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她一直都很清楚,但看着盛雀歌,他突然有些想要说的。
这么些时间了,张伯对盛雀歌了解更甚,也相信盛雀歌和贺予朝在一起,是最好的事情。
张伯站在长辈的角度,不希望他们之间的感情受到影响,所以,才有了话要说。
“雀歌小姐您应该知道,太太这些年很少回来,和少爷的相处时间也不多。”
“嗯,我知道的。”
“太太人很好的,以前在家里也从来不发脾气,至少啊,我是从来没见过太太生气的样子。”
盛雀歌回忆昨晚,见到自己要离婚的对象,贺母的反应无比平淡,别说生气了,简直跟看见个陌生人没太大区别。
大概这也是贺母的性格使然,从盛雀歌的感受来看,的确,贺母不像是个会发脾气的人。但正因为如此,更让人捉摸不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