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权又调整了下车座,靠背往后移,温逢晚猝不及防,上半身紧紧和他相贴。
腰被一个硬硬的金属物体顶着,她垂眸,长睫止不住的颤,“小谢,你这个硌到我了。”
谢权挑眉,顺着她的目光往下去,不正经地“啊”了声,“什么东西?”
温逢晚脸颊发烫,低着头咳了声,“就、皮带扣。”
谢权低低笑了声,拍了拍她的左腿,“那你换个姿势,用你最喜欢的那种。”
大概是车厢太过私密狭小,暧昧的气氛被框定在几平米的小地方,将人的感官无限放大。
温逢晚头一次觉得,跨坐在谢权身上,是一种特别危险的姿势。
她犹豫了秒,发现没有第三种姿势供她选择,于是硬着头皮调整了坐姿。
谢权靠着她的肩膀,笑意藏不住,“你怎么这么乖?”
温逢晚羞怒地拍了他肩膀一下,“谁让你不放我下来——”
谢权忽然抬起头,按住她的后脑勺将人往自己面前带,神色瞬间正经起来,“在机场的时候就想亲你了。”
温逢晚屏住呼吸,没说话。
谢权笑了笑,说得更具体,“舌吻的那种。”
温逢晚一听,头皮有些发麻,抬手捂住他的嘴,“你别说话了。”
谢权眨眼,不巧发现小女人泛红的耳垂,他拨了拨遮住她耳朵的头发,发现连耳廓都是红的。
谢权拉下她的手,“又不是没亲过。”
温逢晚无动于衷,“别人只做不说,你只说不做。”
谢权感觉被挑衅到,威胁性质地捏住她的下巴,想吓唬吓唬她,然而又临时变了注意。
“你来,”他指了指自己的嘴巴,“怎么亲都行。”
温逢晚愣了,以前每次深吻她都是被动的那个,今天角色互换,她一时无从下嘴。
两人对视的几秒,谢权静静看着她,眼神虔诚又认真。
温逢晚砰砰跳动的心忽然慢了下来——
像受到了蛊惑。
她不算熟练地吻住他的唇,没有任何技巧性的吻。
谢权好不容易压住的火却被勾了出来。
温逢晚紧张的不敢闭眼,这样单纯的嘴贴嘴满足不了谢权,他耐心等了她半分钟,无可奈何伸出手遮住她的眼睛,而后低声说:“张嘴。”
“……”
车厢中的暖气开得很足,再加上两人靠的近,彼此身上的温度轻易攀升。遮住她眼睛的那只手缓慢移动,从她的后颈一直向下,停在了衣摆下方。
带着几分试探,谢权没有立刻进行下一步动作。
温逢晚的手情不自禁勾住他的脖颈,在这下一秒,谢权温热的手指轻蹭着她的肌肤。
“唔……”温逢晚嘤咛一声,快要喘不过气了。
谢权松开她的唇,给她留足喘息的时间。
但他却未停止,从嘴唇吻到下巴,再到锁骨,手指也从腰,上移到某个接近越界的部位。
温逢晚浑身发软,而谢权是她此刻唯一能依靠的支撑。
想再靠近一些,想把她吞食入腹。
谢权在她的锁骨留下印记后,所有的动作全部停下,□□戛然而止,温逢晚靠在他肩膀上喘气。
她身上的衬衫,最上面的扣子被解开,露出半个肩膀。
看起来诱人极了。
谢权用手指蹭了蹭他留下的那印子,语气中没有半分愧疚,“都红了。”
他又帮她整理衣服,整理完,把人扶起来。
温逢晚眼角泛红,眼睛里也藏着水光,她垂眸,用手捂住他的眼,声线颤着,“闭眼。”
谢权乖乖照做,声音也沉得发哑,“别生气,下次我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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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停在祝恒律所楼下的马路旁。还没到下班时间,温逢晚拿出顾况的病例仔细翻看,“他来诊疗所之前没有接受过医院的治疗,一直是私人医生帮忙控制。我们根本没办法了解到之前的诊案。”
谢权思忖片刻,“他会不会根本没有病?”
温逢晚抿唇,拿出一份评测表,“但他确实表现出很严重的焦虑,近乎失控的倾向。”
谢权拿过表看了眼,很多专业数值他看不懂,“导致焦虑和失控的,就一定是双相障碍吗?”
温逢晚摇头,“并不是,有很多心理疾病都会导致焦虑和情绪失控。顾况来咨询就诊的次数不多,而且不愿意重新接受病症检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