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1 / 2)

通天镜 安沉 2713 字 15天前

传说景安妖宫的创始者景渊在创建景安妖宫的时候曾特意去了西陆绝地费尽全力猎杀了一只不知名的上古妖兽,而后剥下了那妖兽的皮,以景安妖宫为参照用妖兽之血在兽皮上勾画出了一副妖宫图,故此命名景安图。而后还曾以自身本源妖力制炼了整整千年,使其成为了景安妖宫的镇宫至宝。

后来景渊不知所踪,景安妖宫曾经因为宫主继承人之事发生了一场动乱,而后景阳的父亲手持景安图横扫一众对宫主之位觊觎之人,顺利的登上了宫主之位,后来景安图也就成了景安妖宫宫主的象征和专属法宝。

文凌也皱起了眉,景阳已经够难对付的了,现在还带来了这景安图,这事情可以说越发的棘手了。她眼眸一扫,而后道:“岳寨主,实话告诉你,景阳虽然来了月凌寨但是他早已派人去攻狼烟、旭峰两寨领地,今日你们两寨几乎倾寨而出来营救你们,寨里剩下的力量定然抵抗不了那景安妖宫宫人有备而来的突然袭击,然而此刻单凭你们也不可能离开我月凌寨,所以不妨我们暂时放下过去恩怨,互帮互助突出重围才是。”

岳寨主也来不及犹豫便忙不迭的点着头。

文凌满意一笑,看来这岳寨主还是个深明大义之人。

而后她转身往密室深处走去,岳寨主也跟了上去。

穿过长长的廊道,他们在廊道尽头的那扇门前停了下来。

文凌左右手变幻结印,而后将一股蓝色的妖力贯入了那,门锁中。

“吱呀……”门开始缓缓移动,而后彻底张开,顿时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

文凌快步走了进去,岳寨主也走了进去。

门内空旷的空间的中央是一个极大的水池,池中微波荡漾,那一池猩红色的血水看起来十分的骇人。

池子上空高高的悬着铁链,铁链交相错杂紧紧的缠绕在一个寸缕未着的女子身上。

隐约从那铁链交织的缝隙间可见那女子皮肤白皙身上却沾满了血渍,还有许多伤疤。那女子垂着头,蓬乱的长发遮住了她的面容,让人怎么也看不出她的样貌。

岳寨主有预感,这就是那文月。

文凌纵身跃起,几个踏空间已经到了那铁链前,她拔下发间的一柄簪子而后一挥那簪子化作了一柄泛着翠绿色光芒的长剑。几个劈斩间,那原本看似坚固的铁链顿时寸寸断裂,女子的身体失去了依托之物瞬间自空中急速坠了下来。

文凌身子一闪,稳稳的接住了女子,返回了门前。

“这是?”失去了铁链的遮掩女子不着寸缕的身体暴露在了空气中,岳寨主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气有些窘迫的别过头去。

这个女子有着玲珑有致的身材和如白玉般光滑细腻的皮肤,然而却有着许多触目惊心的伤痕,有的可能年代已久成为了可能永远也不会褪去的深刻疤痕。有的依然皮开肉绽,似乎随时都可能淌出血来。

“怎么岳寨主认不出了?”文凌略带讽刺的望着他问道。

岳寨主久久沉默着,虽然他早就知道文月一直在虐待她的亲妹妹文凌,但是他却从未想过那文月竟然如此狠毒,这身体上的疤痕明显比那未愈合的伤痕要多上许多倍,而且每一道疤痕都形状怪异,甚至颜色都各异,由此可见是由不同的刑具施刑而留下的。而且从那疤痕的色泽的深度和那表面皮肉结合的情况看来,应该是许多年前的了,绝对是文月当年所留。

这个女子原来受了这么多的折磨,可笑他当年还以为文月对她所作的不过是小惩大诫。

果然是姐妹啊,心肠都是一样的狠毒。

“你知道吗?我有多恨之前的哪具身体,因为我每时每刻看见身上的那些伤疤我都会想起当初的屈辱与痛。”文凌望着怀中双目紧闭的女子苦涩一笑,有多久没有看见这些伤疤了?好像从她换了身体以后就再也不曾看见了。

岳寨主叹了口气道:“文小姐,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就忘了吧,不要让不堪的过去牵绊你的未来。”

文凌默不作声走了出去,岳寨主也跟着走了出去。

长长的廊道壁上那遍布的苔藓熠熠生辉,两面相对的廊壁相对流光,宛如两条星河般星光璀璨。

走过廊道,进入了之前的那个密室中,文凌开口道:“放了曲寨主。”

蓝梦领命解开了封着曲寨主修为的禁制,而后将他推出了密室。

但是并没有解开他的五感,他看不见,听不见,闻不见,出了密室只能如同无头苍蝇般到处乱撞。

文凌先放了他就是要先借他拖住景阳一会,然后对岳寨主道:“你将她献给景阳宫主。”

文凌给女子穿上了一件她曾穿过的红袍,而后给她梳理好了头发,盘成了与自己一模一样的一个发髻,然而再给女子上了妆。

咋一看这女子与文凌相貌简直是一摸一样,岳寨主这下子确定了这就是文月。

“她长得与你这般像,万一景阳真的误以为是你,然后先杀了她然后杀我该怎么办?”岳寨主担心道,他太清楚景阳的为人了,毫无利用价值后便彻底毁灭,这是景阳一贯的作风。

“你放心,到时候你这样……”文凌附在岳寨主耳边低声说着些什么,说得越多岳寨主脸上的笑容便越加清晰。

“好,就这样办。”

第六十二章:真假文凌

正午时分,炎炎的太阳高高的悬挂在月凌寨的上空。红的光如火焰般炙热的洒向地面,地面上那一地的伏尸错落堆叠,原本潺潺流淌的血液被这炎炎的酷日蒸干了水分,化为地面上一道道无规则的血色图案。

位于月凌寨正中央的祭坛上直直矗立着六根高大的柱子,其中四根上面以光质妖绳捆绑着四个人。

祭坛下景阳拥着盈盈站着,他的身后是四个身姿挺拔的蒙面人。

四人身上沾满了血渍,衣衫上有些缺口露出了带血的伤口就连遮住面容的面巾上也沾染了不少的血。血渍太多以至于分不清哪些血是他们的,哪些血是月凌寨人的。

这时一个人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那人伸长了双手在空中摸索着,步伐凌乱无比,走不了几步就跌到在地上。那四人一晃围了上去,然而那人像是毫无感应一般还是在空中乱摸,甚至前进了几步摸到了一个蒙面人的身上。

他的大掌上下游移,但是却如摸索空气一般的毫无感觉。

景阳这时回过头来,看清了那人的面貌后有些惊异。他走了过来,将那人扶了起来,那人的手还是乱动着,乱摸着,嘴巴一张一合像是在说些什么,但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景阳将双手并指在那人头顶的几大穴位点了一番,指尖缭绕着的妖力灌入了那几处穴位中。

“唔……”那人感到有些疼痛,而后抬眸望去不由得惊诧万分嘴唇嗡动着颤声道:“景……景阳宫主……”

“曲寨主,好久不见。”景阳将曲寨主一提使他站直了身子,而后轻轻一笑道。

曲寨主垂眸,再次抬眼时之间景阳怀中多了一个女子,那是……

“盈盈……”曲寨主惊讶无比,而后脸上浮现一丝喜色,他故作亲热的走到了盈盈跟前道:“孩子,这些年过得好吗?”

“你是谁啊?”盈盈皱了皱眉,迷茫的问道。

曲寨主脸色变了变而后继续道:“傻孩子,连我都不认识了?我是曲伯伯啊,你可是在我身边与我儿子一同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