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月如钩挂在天边,眼前虽然是一望无际的漆黑,但那声声海浪却仿佛还妖在歌唱,悦耳动听,秋风猎猎,吹动了齐芯月的长发,而高君更关注的是飘荡的裙摆。
有高君在,两个黑衣保镖就是摆设,而且还煞风景,齐芯月早将他们赶走了。
当然也不是来和高君海震的,这里是码头不是海水浴场,就算是岸边也因为要停靠巨大的船舶,特意挖深了,总之寻常人下去就没影。
“怎么样,这里就是我将要建立自己王国的地方。”齐芯月满脸希冀的说。
高君四下看了看,本市有三十多公里长的海岸线,基本都被沾满了,而且泾渭分明。
他们坐在的东边是工业港口和码头,西边则是浴场和海洋公园,中间段是渔民码头。
正所谓靠山吃山,靠海吃海,尤其是现在济源紧缺,自然一点都不能浪费。
“这里原本是国有重型船舶厂矿,那边有大船停靠的是修船厂,而我们所在的是造船厂,不过,早在五年前,因为产能过剩,订单持续下滑,全国各地的造船厂就出现了倒闭潮,这里也没能幸免,而且,整个码头原本是全国数一数二的煤炭输出港,同样因为煤炭,钢铁产能过剩的原因,也变得萧条了。
但现在朝廷提出国企倒闭可拍卖,我们就连这片工业用地,财产以及债务全都接受了。
前些年朝廷在津门设立了新区,不过几年经营下来,看似繁华但效果并不好,而今年,朝廷又划了一个新区,并要全力打造。
在这样大前提下,齐家未雨绸缪,准备将事业中心转移,本市虽然发达,但以煤炭输出为主的港务也在渐渐落寞,正好可以作为齐家一个新的起点。”
“而你将会成为船王世家的第一个女王。”高君一语定乾坤,说了半天还是在畅想未来,看着齐芯月迎着海风,衣衫猎猎,豪气干云的模样,高君很纳闷的问:“我一直好奇,你一个十八岁才重回家门的人,为什么如此受重视呢?”
齐芯月转过头看着他,在她背后就是那如钩的月亮,衬托着她宛如仙女一般,此时还朝高君露出了甜甜的笑。
两人手拉手,肩并肩,难得享受着片刻的宁静,坐在海岸边,这才有点情侣的味道。
齐芯月好像要将自己的一切都告诉高君,以前他们相处的时间太少,而且每次都会有麻烦,甚至是危机,现在真是难得。
“自从我被带回齐家,我一直在担心自己只是一个临时找来的替死鬼,我能感受到我爹妈对我的虚情假意。”齐芯月淡淡的说:“不过现在齐家始终还是爷爷说的算,老人家今年八十多了,生在大家族,早年经历过战争,接管家族后,又经历了太祖爷改天换地,争取来了我朝仅有的几个‘红色资本家’的荣誉称号,保住了家族富贵至今。
所以这老爷子堪称一方诸侯也不为过,只是毕竟上了年纪,人老了感情就会变得敏感而丰富,尤其是喜欢怀旧。
当我被回去的第一天,老爷子见到我就哭了,说我和奶奶年轻时长得一模一样,还特意拿出他们当年的照片对比,虽然不说完全一样,却还真有八分像。”
“这是自然的。”高君说道:“儿子像妈,闺女像爹,你爸像你奶奶,你像你爸,所以和奶奶相似的孙女符合遗传学,关于这个xy染色体……”
“行了,行了,你的手已经伸进来了,就不用胡言乱语打岔了。”齐芯月无奈的说,忍着羞涩,与过电般的酥麻,轻轻依偎在他怀中任他作怪。
男人一生也离不开那丰盈的柔软之地,小时候靠她们生存,长大了靠她们享受生活,高君更是爱不释手。
“我的出现,勾起了爷爷对过世多年的奶奶的思念,总觉得奶奶没和他过上好日子,总认为亏欠奶奶太多,就像我在身上进行补偿。”齐芯月说道:“我当然不会放过如此绝佳的机会,对这位老太爷自然是百依百顺,极尽孝道,正巧家里其他的儿孙都忙着争家产,争地位,抢生意,所以我自然而然的在这些不孝儿孙中脱颖而出了。
这一次我被绑架并且死亡的消息传回去,爷爷顿时崩溃,整整哭了一天一夜,第二天,已经不问世事多年的他重新出山,老头在公司里,家里有着太多的老臣旧将,全都是他的眼线,很轻松的就知道了真相,是二叔一家为了巨大的利益,想要铤而走险与贩毒集团合作,绑架我就是想让全家都就范,是一种武力威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