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君不动声色的问出了自己想知道的情报。
接待女一门心思的想钓上他这条金壳大王八,对他的话自然不会多想,琢磨了一下,道:“还真有,十天前来了四男一女,在对面高级楼开了一间豪华套房,有十天了,也没退房,也没见有人出来,平时吃饭都是让食堂送餐到房间,听奇怪的,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她嘴上说着不知道,但神态却越发暧昧了,四男一女十天不出门,想想都觉得龌蹉。
“那没准就是他。”高君立刻说道:“那个傻叉有俩臭钱总喜欢呼朋唤友,还喜欢美女,他们带来的女人一定是斯斯文文很漂亮那种吧?”
“漂亮吗?我觉得一般,不过倒是很斯文。”女接待自然不会在高君面前说别的女人漂亮,只是一带而过:“倒是那几个男人中,有一个很斯文,其他三个都是糙汉子。”
“这帮龌蹉的臭流氓,守着一个女人十天不出屋,一个都没出来过吗?”高君义愤填膺的说。
“没出来过。”女接待说道:“也不叫客房服务,也不用打扫,就是之前有一次打电话到前台,让更换一下毛巾,补充一下洗漱用品,现在放假没人手,还是我亲自上去的,不过一个大胡子男人在门口把我拦住了,都没让我进屋,也没给小费……”
没给小费一定让她印象深刻,所以对大胡子男人描绘得很仔细。
知道这些情况就够了,多了她也不清楚,高君举起酒杯相邀,接待女来者不拒,在高君刻意迎合下,两人相谈甚欢,真有种要私定终身的感觉。
吃着喝着,天色越来越晚,正片疗养院区域都陷入到了黑暗之中,走在院子里静悄悄的,偶尔能听到不远处的海浪声,还有身边醉酒的媛媛的低吟之声。
本来接待女是要和高君一起回房间的,已经装醉挂在高君身上了,胸前一对柔软贴着高君的手臂,让他一阵心猿意马。
谁想到进了宾馆大堂,值班的接待员拦住了他们,因为家里有急事,强烈请求媛媛帮忙替班,并且保证一小时后就回来。
都是同事媛媛也不好拒绝,好在漫漫长夜有的是时间,高君也说要去泡个澡醒醒酒,两人依依惜别,眉目传情,很是暧昧。
高君上了楼,电梯从预订的房间楼层停下,但出了门就转进了楼梯间,走楼梯来到了顶层。
因为是淡季,又没有领导入驻,整栋大楼都显得空荡荡的,也没见到有服务员走动,全都窝在值班室里玩手机。
大部委直属疗养院,每年都有专项拨款,不需要自给自足苦心经营,之所以对外开放,完全是一种避免浪费的形式,虽然设施豪华,餐饮考究,但真正来这里消费的人少之又少,同样花钱,何必不去真正的大酒店,何必来这里看驴脸受气呢。
所以高君很轻松的来到了顶层,那四个人在八零六号房间,所以高君用匕首捅开了八零八的房门,飞快的闪身进入,并迅速的贴在了与隔壁相连的墙壁上。
从钱包里掏出了一个硬币大小的器物,贴在墙壁上,这是特工专用的隔墙偷听器,被称为,隔墙有耳,是一种高灵敏度的拾音放大设备。
领导住的套间隔音效果肯定非常好,另外就是服务员的服务态度恶劣,不主动叫绝不上门,有时候叫了也不来,所以这帮家伙选择在这里驻扎。
刚听到对方一句话,就让高君顿时火冒三丈。
“这么多天一点进展都没有,这娘们是不是在消极怠工啊,我他娘的去揍她一顿,让她明白明白自己的处境!”一个男人满腔怒火的咆哮着。
听到这话,高君立刻就想冲过去干掉他们,以免韩晶晶受皮肉之苦。
但就在他紧紧握住拳头的一瞬间,还没有完全愈合的骨缝传来一阵刺痛,让他瞬间冷静了下来,现在敌我情况不明,对方又有人质在手,而且说揍就揍,可见这是一群肆无忌惮,丧心病狂的恶匪,断然不能轻举妄动。
高君耐着性子继续听,这伙人中,既然有脾气暴躁的恶徒,那就一定有冷静从容军师。
果然,只听另一个男人说道:“除了打人你他娘的还会什么,这女人有多倔强你不知道嘛,激怒了她,她更不合作怎么办?你也知道我们把她掳来费了多大的劲儿,又是项目,又是研究金,还要准备公司,单位借调,为此王副校长都暴露了身份,现在也不知是生是死。”
说到这里,对方一下子沉默了下来,还显出了几分患难与共的战友情。
高君在隔壁冷冷的笑,暗道:“一会就送你们去见王副校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