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这段时间,京城人来人往颇为热闹。
不只是穷人领了这些春饼,摇摇头唤来了春芽。“着人去调查发放春饼的人家,把资料送去给王爷!”
“是!”
安家死的了那么多人,幸好安敬亭躲过去了。文柔公主忧心忡忡,“状元如何了?”
“状元忙着安府中的丧事,奴婢觉得他憔悴了很多。”
“出宫吧!”
看着安府静悄悄的,唯有几个人在门口迎来送往。楼晚玉唏嘘不已,她隐隐觉得安家的这场祸事绝非普通。
让人去探查楼晚晴的坟墓,迟迟还没得到消息。不过她倒是很好奇,为什么楼相不去追究安家的责任。
也许楼晚晴只顾着暗中谋害自己,忘记了自己最大的恶。“玉儿!”一道凄凉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正是遭受重大打击的安敬亭。“你是来看我的吗?”
“你要振作起来,安家还需要你撑起来。”
仿佛触痛了神经,安敬亭目光游离。深深的看着她:“安家?已经没有安家了?”
他是状元郎,又是文柔公主的驸马。
大婚之后,只能入住公主府。
是以,真的没有安家了!
楼晚玉叹了口气,美眸闪过一丝悲凉。“但你是安家的人。”如果不能坚强起来,那才是真的没有了安家。
“你能来看我,真好。”安敬亭声音嘶哑,目光凄凉。整个人仿佛没有了魂魄,“你可记得,曾经我们一同登山。你许下愿望,能嫁的如意郎君。那时,看你的眼神。我很幸福!”
楼晚玉苦恼,她没有这份记忆。有的也只是跟百里庆晗的!
“过去就过去了,你现在有了文柔公主。”
楼晚玉带着丫鬟吊唁一番后径自离开了。此时此刻,文柔公主神色复杂的看着她。
方才那一幕早已落入眼中。
“原来,你的心思从来都是她啊。”
“公主,要不要教训她一番?”
女官十分生气,区区一个官员女子竟与准驸马如此眉来眼去实在是可恨。
文柔公主悠悠道,“算了。”她怎会放下脸面与一个臣女争人。更何况他本就是自己的驸马,是未来携手一生的人。
楼晚玉回到相府就遇上了早已等候多时的裴柏:“大小姐,墓穴中有具尸体。”
“但因腐烂,面孔早已模糊。看衣衫是楼晚晴!”
“天这么冷,尸体怎么会腐烂的这么快?”疑惑的看着裴柏,“带我去看看。”
事情有些蹊跷,如果真的是楼晚晴。她是怎么做到将安家灭门的?
明明是个大家闺秀,行事怎么会如此狠辣无情呢?“对了,安家与工部尚书可有什么关联?”
“尚书的妹妹是安家家主的夫人,后来夫人去世后又迎娶了续弦。”
正琢磨着呢,裴柏引着她走到一辆马车前。
“你倒是贴心啊,准备这么周到!”
一掀起帘子,百里庆晗正瞧着她。脸色有些阴沉,楼晚玉左瞧瞧又看看,她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把他得罪了。
“哪根筋又不对了?”刚一上去,楼晚玉就忍不住伸手去捏他的脸颊。
“不凉吗?”
百里庆晗冷冷瞧着她,忽然捉住那只不安分的手。将人带进怀里,紧紧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