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说既能挽些脸面,还能不招惹当今最可怕的王爷。要是人家一怒之下把自己给杀了那不就亏了发了吗。
但是郑母哪里还听得进去这些啊,见自己的儿媳妇不帮自己还帮着外人,于是乎使劲地甩开她的手,有意地朝宋景湛的方向移了移,说道:“我们这些是粗人,大字不识几个,懂得也不如他们多,更别说这些医术,简直就是一窍不通,还不是随便他们怎么说!他在说我在听!”
这县令也是忍不下去了,刚想让郑母闭嘴,就看见一个人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定睛一看,原来是分下去检验尸体的仵作。
“这可是检验完了?”县令赶忙问道,他可不想再让这郑母大闹起来。
说来也是巧,郑母此时此刻也是暂时停止了大哭大闹,站在一旁抽泣着,而郑屠夫的妻子却不是那么期待,甚至可以说是有些紧张,手指紧紧地抓着袖口,眼神有些飘忽,死死地咬着下嘴唇,不时擦擦额头的细汗。
可是在别人看来就是一个为丈夫死因着急的好妻子。
“唉,禀,禀大人,这,呼呼——郑屠夫他......”这仵作说道一般就停下了,弓着腰,不停地喘着气,看来是跑着过来禀告的。
但是这一停下这把人急坏了,急的县令直接将自己的茶水递给他,催促说道:“快点啊,这大家都等着你的回答呢!”
仵作摆摆手,接过茶水,大灌了一口,用袖子擦了擦从嘴里流出来的茶水,喘了几声,这才继续说道:“禀大人,经过我们再三的检验,郑屠夫确实是因为中毒而死的,而且,我们发现一个现象。”
“什么现象?你快说啊!”郑母这听得正是节骨眼的时候,仵作就再次听了下来。
“我们发现,这毒,集中在腹部,看样子是有人将毒下到死者生前吃的食物中,再经过预想中的场景,只要一实现,这死者不就神不知鬼不觉的毒发生亡了吗?”仵作抚了抚袖,神色有些伤感,“可惜的便是,我们现在暂时还不能查出死者是吃了什么才死的,真是...惭愧啊!”
县令闻言对这个仵作感到一阵崇敬,说道:“不碍事,能查出这么多已经是很了不起了,你大可不必为这事感到失职。”接着揉了揉有些发疼的太阳穴,再道:“现在没有你的事了,下去吧。”“是,”仵作收到命令后,不再多言,安安静静地退了下去。
“我就说嘛!”郑母又开始哭闹起来,架势比之前凶了不知道有多少倍。
“我不管,庸医开错药,医死人了!天杀的啊,还有没有天理了,医生草菅人命啦!欺负老百姓了!可怜了我的儿啊。”郑屠夫的妻子也跟着哭了起来:“丈夫啊...你怎么这么可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