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会是当夜七点开始,但穆白兰拖着刘笔七点半才到,刘笔问为什么,穆白兰说:“范越大,去得越晚,我们还不是最晚到的,市长最早也得在七点五十的时候到。”
真的是这样吗?刘笔表示怀疑,他其实不懂生意,更不动生意人之间的交流,至于穆白兰说的什么咖位,他更是不懂,不过听上去好厉害哦。进了宴会厅,刘笔才知道什么叫咖位,穆白兰进来之前,宴会场是什么样他不知道,但穆白兰进来后,整个酒会的目光都在穆白兰身上,作为全场最值得期待的白富美,穆白兰很好的诠释了这三个字。
而作为全场焦点—穆白兰的男伴,刘笔也接受了众多的目光,但是看他的目光中就夹杂了许多其他的含义,总而言之就是羡慕嫉妒,还有恨。这些目光多半来自于男人,而女人投来的目光多半是好奇,一个男人的地位怎么样,在很多时间,都用他身边的女人来衡量,能让这么一位白富美选择,说明刘笔在某一方面很有魅力。
穿着礼服的女人们猜测着,刘笔的身份,看起来那么年轻,是哪家的公子哥吗?不像,样子有点傻,东张西望的样子像是第一次来,是穆白兰的亲戚吗?没听说过穆白兰有这号亲戚,难不成是穆白兰保养得小白脸?心怀恶意的女人们恶意的猜测。女人对于女人,竞争总是不可避免的,而一般情况下,女人想要上位,必须靠男人,在场的百分之八十的女人都是靠男人的关系才进来的,而剩下百分之二十,则是某男性的女伴,穆白兰则不在她们中间,她靠的是自己的家族站在这里的,所以让其他靠男人进来的女人,恨得牙都痒痒,凭什么她能出生在那么好的家庭,而我们不行。
基于这样的想法,穆白兰也是处在一个深深的漩涡之中,别人不会看到你的努力,只会看到你的权力,地位,以及金钱,从而产生羡慕嫉妒恨的心理。当然,这一点不存在于混吃等死的富二代,官二代身上。穆白兰是富二代,但她并没有混吃等死。
刘笔敏锐的发现了周围包含各种含义的眼神,但表面上,他们都很和善,这样的酒场,充满了虚伪。刘笔悄悄拉了下穆白兰说:“高级酒会就是这样?”
穆白兰淡淡道:“就是这样,怎么?不适应?”
“很不适应。”
“我第一次来的时候也不适应,但来得多了,就习惯了,不要在意别人怎么看你,怎么想你,那都无所谓,把握住眼前的,才是最重要的。”
穆白兰的话让刘笔有了大彻大悟的感觉,没想到,穆白兰还是位哲学家。跟着穆白兰,刘笔摆出假笑,依次向过来搭讪的各方人士说话,这些人职业不同,身份不同,地位也不同,但有一点是相同的,当他们问完刘笔的职业后,立马转身离开,开玩笑,谁要和一个开养殖场的打交道,为了买鸡鸭的时候便宜点?
转了一圈,穆白兰对刘笔笑道:“怎么样?有什么感触。”
刘笔喝了口酒,发出一声深深的感慨:“狗眼看人低的人真多啊。”
“习惯就好,这个社会,雪中送炭的人少之又少,落井下石的人数不胜数,你要尽早适应这样的酒会,以后等你的事业发展起来,这样的酒会会有很多的,你推都推不开。”
刘笔心说,貌似真是这样,但他还是不喜欢这样的场面,与其和这些人打交道,他更喜欢去喂鸡。穆白兰说:“你现在不适应很正常,多参加几次就行了,你看时间,八点了,市长差不多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