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杨兆放心地点点头:“当初她婶想把谢禾熙说给你,我没同意,心里其实更中意谢柔,就是想着柔柔这孩子,心眼实诚,秉性好,你心思又多,她配你,正合适。”
韩定阳笑了声:“心眼子实诚,这倒是真的。”
杨兆道:“你多让着她点,别总欺负人家。”
“妈,你这就冤枉我了。”
“我还不知道吗?”杨兆戳了戳韩定阳的脑袋:“你这孩子看着听话,蔫坏着呢。”
气氛总算轻松许多,杨兆坐在花坛边晒着太阳,跟韩定阳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心情也不错。
“不过要说起来,从小到大,你对别人也还算宽容,就爱占你谢柔妹妹的强,逮着她性子软,我记得好几次了,她都哭兮兮的跑到家里来跟我告状呢。”
想起小时候的事,韩定阳嘴角也情不自禁扬了起来。
“她还来跟您告状呢?”
“那可不。”杨兆笑道:“哭得嗷嗷的。”
“倒也不是故意。”韩定阳坐在杨兆身边,喃喃道:“那时候以为他是男孩,又喜欢粘着我,我就跟她格外要好一点,也是当兄弟一样,有时候开玩笑就过分了,但是换别人我还不肯呢。”
“是是,你总有理,欺负人都有一套说辞。”
韩定阳故意作出吃醋的样子讨她开心:“在妈妈心里,柔柔地位比我高。”
“那可不,柔柔是我的心肝小宝儿,你要是不好好珍惜她,看我怎么收拾你!”
“那不能!”韩定阳跟杨兆保证:“一个是我亲妈,另一个就是我宝贝媳妇儿,这辈子我就疼你俩,往死里疼。”
“臭小子,油嘴滑舌。”
晚上,韩定阳回到家,谢柔穿着棉绒绒的睡衣,趴在沙发上看书,左腿勾起来,张着白皙的小脚丫子。
韩定阳情不自禁走过去,捏了捏她的大拇指,低下头要亲吻她的脚掌,谢柔一脚踹他脸上,说道:“阿定越来越猥琐了!”
韩定阳坐在沙发边上,捏着她的拇指玩,顺带说道:“胡阿春约你见面,这么早就回来?”
谢柔翻阅着杂志,漫不经心道:“跟她没话好说,绝交了。”
韩定阳手微微一顿。
谢柔说:“饿不饿,下面给你吃。”
“饿。”韩定阳作势要扯她内裤,谢柔反应过来,赶紧挣脱他:“流氓啊!”
“你自己说的。”
“流氓流氓!韩流氓!”
韩定阳像扯洋娃娃死的,她的一条腿扯过来,搭在自己膝盖上,看着她问道:“就这么绝交了?”
谢柔翻个身背对他,“嗯”了声。
“其实早就绝交了,就算她不是跟…不是跟叔叔,而是别的已婚男士,作出这样没有原则和底线的事,我也没有再与她做朋友的打算。”
她说得那样轻松,也作出这般轻松的姿态,可是韩定阳知道,她心里绝不轻松。
谢柔朋友不多,坦诚真心以待。
胡阿春是她多年的好友至交,不管阿春对她有什么心思,但谢柔对她,始终一腔赤诚,没有半点私心和隐瞒。
这么多年的友谊,现在就这样结束了,她心里怎么可能轻松。
只是为了不让自己有更多心理负担,便要做出这般姿态。
真是…说她傻呢,她有时候又真的懂事得让人心疼。
韩定阳将她放到自己大腿上作者,谢柔便乖乖揽住他的脖子,凑过来便要跟他亲你温存,想吻他,韩定阳脑袋往后仰了仰,没让她亲到。
“阿定。”
“给我讲讲今天下午跟她碰面的经过。”
“没什么好说的。”
“讲讲。”
谢柔垂眸,想了想,说道:“下午我们开了个房间,说这个事,其他场合都不保险,她被吓坏了,很谨慎。”
“这件事不会曝光,她只要自己不作死,就没事。”
“她在我面前哭,她跟我说她错了,求我原谅,还跟我跪下了。”
“……”
“我当然没有原谅她。”
谢柔抱紧了韩定阳的脖子,紧得韩定阳感觉呼吸都有些不畅通。
只听她的声音低沉有力,说道:“所有伤害过阿定的人,我绝不会原谅!”
☆、还要不要
第二天, 谢柔和韩定阳请了搬家公司过来帮忙,将杨兆和韩驰接到了她和韩定阳租住的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