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萱娘醒来,便看到了南宫寒正单手撑着脑袋,笑望着他。
“你干嘛啊?笑的那么傻。”萱娘给了他一记白眼,听到萱娘的话后,南宫寒不由得失笑。
“起开啦,我要起床了。”萱娘对着南宫寒有些抱怨的说道。
南宫寒笑着起身,让出了地方,萱娘这才穿好鞋子,一切准备就绪。
“昨晚睡的可好?”南宫寒暗暗苦笑,想到了昨天萱娘几次踹被子的场景,他给她盖了好几次的被子,大腿还有意无意的压到他身上,有意无意的摩擦敏感地带,不过好在南宫寒压抑住了自己的冲动,今早才没有让她看出任何的破绽。
“睡的很香啊。”萱娘伸了一个懒腰,这才仔细观察起南宫寒,“我说你这是怎么了?这么大的黑眼圈,昨晚是没睡好吗?”
“怎么会,本王睡的很好。”南宫寒笑着掩饰自己的尴尬。
“我要去看那些病人了,要一起吗?”萱娘捡起了地上的医书,对着南宫寒说道,“睡了一夜,今天早上思路清晰多了,我忽然想起两种可以解毒的草药,应该可以用来调配药材。”
南宫寒着手命人找来了两味药材,萱娘仔细钻研了很久,还是没有得到能够令自己满意的结果。
又经过几次反复的实践,萱娘终于放弃了这两味药材,以杨大夫为首的军医们,被南宫寒召集到了绵阳,萱娘和大家商讨了半天,集思广益,终于有了一些头绪。
刘知县好像对于这件事十分上心,甚至自己亲自找萱娘去查看有没有什么结果。
经过所有人的脉象诊断和早就,萱娘和一众大夫几番思索研究,终于找到了可以配制解药的一些药材。
南宫寒自然是十分配合,需要什么,都会第一时间命人送来,萱娘的配药也是十分大胆,但是现在大家都没有质疑萱娘的理由了,经过南疆一战,萱娘的前卫思想和高明的医书已经把他们征服,事实就摆在眼前,没有什么好说的。
萱娘按照自己钻研加上大家集思广益配制出的方子开始调药,终于熬好了药,大家却面面相觑。
“这药,还没有人尝试,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
“是啊,虽然这方子没有什么毛病,但是未必能够保证一点毛病没有……”
“这药虽好,但是万一加重瘟疫的症状,恐怕会得不偿失,毕竟,自古以来,以为瘟疫而死之人不计其数,这药,恐怕……”
大夫们个个面色担忧,望着眼前的药罐,纷纷提出的自己的看法,也不怪他们,就连萱娘自己,对于这个药都是没有底。
“我来试药。”萱娘咬了咬牙,自己配的药,怎么都得尝尝看。
“小五,你可要想好了,这药无副作用还好,万一你要是有什么危险,恐怕我等万死难辞其咎,你还年轻,这种事就交给老朽做吧。”杨大夫说着,叹息一声。
“杨大夫,你是我的师父,我怎么能轻易让你冒险呢,不然世人恐怕都要说我是个不孝徒儿呢。”萱娘笑了,她这是第一次叫杨大夫师父,也不知道是不是最后一次,杨大夫虽然很期待她能够叫他一声师父,可是这两个字,此情此景说出来,却让他有些高兴不起来。
要是萱娘真的有任何危险,恐怕王爷不会放过他们,反正横竖都是死,还不如拼一把,这时,一个大夫说道,“这件事,还是交给我吧。”
他此言一出,顿时引来一片哗然,
“我来吧。”“我来。”
大夫们纷纷抢了起来,仿佛这不是在试药,而是在抢金子一般,见到这些人的模样,萱娘不由得一愣,这些不是关键时刻就和她唱反调的老顽固吗?这个时候怎么这么仗义了?当初在军营,除了杨大夫,几乎没有人无条件信任她。
“够了。”萱娘大喝一声,众人顿时安静下来,萱娘对着他们说道,“我们要对自己调配的药有信心,不是还有活着的可能吗?多数的药材是我配的,就由我来尝,你们谁都不要和我争了。”
她也不知道等待她的会是什么,萱娘话音刚落,就给自己倒了一碗药,望着药碗中的黑褐色液体,她俨然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