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2 / 2)

全球修真[直播] 宁世久 2530 字 1个月前

此刻应泊用的就是身手不凡的打滚,如果有观众在这里,看到他漂亮的动作一定会大喝一身好。可惜在场的两个观众,一个昏迷不醒,另一个不怀好意,都没给应泊献上应有的掌声。

应泊打滚完抬头,看到眼前景象,倒是给他的敌人送上了一声:“wow~ ”

“了不起,”他说,“隐形人?”

房间里的半空中,一个人影正在浮现。此人穿着一身不伦不类的道袍,没有蓄发,所以没有戴冠,胡子倒是蓄得多又长,遮住了半张脸,以致别人只能看到一双绿豆大的眼珠子被眼皮夹起,正滴溜溜地转动,闪烁着恶毒的光。

他手里夹着一张黄符,正要贴上应泊的背。但应泊自打走进这间别墅就提着十二颗心,根本不给两人接触的机会。

“阁下就是陈二斗?”

应泊问。

“没错,”陈二斗回答,“我就是柳城富凯小区案的那个陈二斗。”

他语气得意洋洋,充满炫耀,生怕应泊不知道他一个月前的“丰功伟绩”一样。但应泊听到他这句话,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浮现的不是害怕,而是昨晚小巷里,原老虎用板砖向他炫耀武力的一幕。

应泊隐约知道陈二斗为什么要选在老虎帮落脚了,因为陈二斗和原老虎在地位、能力、智商上虽千差万别,本质却是同样自卑骄傲的货色。

想对付这种货色对于应泊来说再简单不过。他只迅速地眨了眨眼,调整了一下嘴角的幅度,就整出一张格外谄媚的脸。

“柳城富凯小区案?”应泊略带兴奋地说,“我知道!是上个月那个案子吧?死的几个有钱佬,真是大快人心!”

陈二斗一愣,发现应泊的态度和他预计不同。

但应泊这一记马屁拍得陈二斗浑身舒坦,打消了他的三分警惕。

剩下的警惕还有一分,督促陈二斗发问:“你朋友不是条子么?怎么,你竟然觉得我杀得好?”

“哎呀,都喊条子了还算什么朋友,”应泊挥挥手,不以为意道,“在街上混不认识几个条子怎么行,不过这个我给的钱最多,他死了我没处找关系。”

“哦?”陈二斗眯起眼,“你也是混的啊?”

“嘿嘿,到处跑江湖,”应泊摸着后脑勺笑道,掏出烟盒还有打火机,“陈爷要不要来一只?”

陈二斗直直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目光又落在应泊手里的烟盒上。

看到这烟盒他小吃了一惊,几千块一条的小国珠可不是一般的混混能拿出来的。不过陈二斗最喜欢的是一万一条的大国珠,口感和小国珠略有不同,醇厚方面更胜一筹。

要是应泊拿出来的是大国珠,陈二斗还需要担心对方是不是专门打听了讨好他。可既然拿出的是小国珠,这大概就是偶然。

原老虎那小子待他毕恭毕顺,却不擅长伺候人,脑子也不好使,陈二斗旁敲侧击让他送烟,他竟只送了一条软中华。陈二斗拆都没拆就丢到垃圾桶里,好久没满足过自己的烟瘾。

此刻见了小国珠,他哪里忍得住,收起手上的黄符,拿了一根让应泊为他点燃。然后应泊自己也点了一根,两个人走到大天台上,一起吞云吐雾。

“我知道你叫应泊,”陈二斗弹着烟灰道,“但不知道你在哪里高就?”

“高就啥,”应泊说,“捣鼓些工艺品,都是假的。”

“真的吗?我看你可不像册门的,”陈二斗舒服地吐着烟圈,说的话却不饶人,“古董贩子哪里会用符啊,你说是不是?”

“呃,陈爷……”

陈二斗瞥到这小子脸上心虚不安的神色,只觉得计划进展比他想的还顺利,又加了一把劲。

“昨天早上在公交上,我可都看到了,你小子真是个五讲四美的好青年,可逗老婆子喜欢。”

应泊闻言一惊。

“陈爷你别误会,我当时……我那是……哎呀,”他结巴了一下,像是着急了说不出话来,“陈爷你知不知道我是最近才搬到那个小区的,因为之前被住的地方的邻居给举报了,我们做假货的要用些化学手段嘛,材料运上运下,被人当做捣鼓白面的,可冤死我。我要是有捣鼓白面的手段就好了。”

“所以你搬过来,就想和邻居搞好关系咯?”陈二斗猜到。

“对门邻居就是那个条子,”应泊往卧室方向一指,“他介绍的地方,安全。”

陈二斗点点头,应泊陪着笑,知道自己蒙混过去了。

真是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他昨天对原老虎编谎言说他在公交上等“高人”几个月的时候,可没想到陈二斗当真就在一旁。

幸亏了原老虎抢劫倪暖暖没有上报给陈二斗,不然以此人的掌控欲,加上会隐身,说不定会守在一旁看。只要是听了自己昨晚的谎话,再和刚才他刚才说的对比,陈二斗立刻能反应过来他是在蒙骗他。

好在应泊的运气并没有那么差。

接下来的话题大概要往“符箓”、“修真”这种中国传统文化方向去了,应泊打起一万个小心,因为他对这方面实在没什么了解,为避免穿帮,只能少说少错。

果不其然,陈二斗下一句话便是:“还有你昨天晚上那动静,搞得真是太大,幸亏星城除了我没别人,不然你不定命都没了。”

什么动静?他不小心用了符的动静?

应泊过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昨晚他尝试修炼时,搞出的月光大放这个动静。

应泊没有亲眼目睹昨晚月光有多么明亮,他知道的全是阎喆给他转述。这个时候也不好多说,连忙低下头嘿嘿傻笑,然后装作突然反应过来的模样,询问他更关心的问题。

“陈、陈爷,我不就是……不就是那个了一下吗?怎么会命都没有呢?”

“什么叫做那个!”陈二斗恨铁不成钢道,“我们是在修道!求长生!”

他不满地拍了拍应泊的脑袋,未见面前对应泊的一点忌惮早就没了,气呼呼道:“你以为整个中国像我们这样的人有多少个?”

应泊不知道,他随口说了个数字道:“几十个?”

陈二斗神色未动,于是应泊又猜:“几百个?”

“哼,”陈二斗摇摇头,“‘异状’是从两个月前开始的,我有接触一个组织的人,他告诉我,整个中国有传承并开始修炼的人,已经上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