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微微一笑,毫不在意。
方才,他能察觉到那些在大商行中压阵的结丹修士气息,他们却一无所觉,就将双方的实力差距显露无遗了。
别说他们多是结丹初期修士,便是中期以上又能如何,若是张凡愿意,一曰之间,血洗易市岛完全不是问题。
绝对的实力差距,自然让他优哉游哉,丝毫不放在心上。
略略感受了一下易市岛上繁荣的气氛,张凡正打算直接回到半闲堂中时,忽然一个声音,传入了他的耳中。
“许兄,关于半闲堂的事……”
“半闲堂?”
张凡神色一动,回首望去。
那是在一家装潢大气的商行,门前两个中年修士似在话别,偶然听得的那句话正是出自其中一个将要离开的华衣中年的口中。
华衣中年话刚出口,对面之人眉头一皱,手上挥过,一个肉眼不可见的无形屏障将两人笼罩,便是普通的结丹修士,也休想听得只言片语。
奈何张凡又岂是普通的结丹修士可比的?便是结丹后期的修士,若非专修锻炼神识的功法,论起神识来,也不如他,自然字字句句,清晰入耳。
“陈雄,此事不须再提,你们飞羽阁如何许某管不着,我还是那个意思,半闲堂是我易市岛的商铺,岂容外来人持强?”
说话的显然这间商行的主事之人,与对面的华衣中年不同,他身着一身粗布青衣,不像一个商行之主事,倒更像一个一心苦修,不滞于外物的苦修者。
青衣中年修士说那句话时,已经不怎么客气了,直呼其名,不像是与同行相与说话的口气,倒颇有点绝交之意。
华衣中年眉头一皱,却没有拂袖而去,反而堆出笑容道:“许兄,那半闲堂的东家可不是我们易市岛的人,又多年没有出现过,谁知是不是在什么地方陨落了,撑着虎皮呢?”
“现在有人要寻他们的麻烦,也不见那个东家出头,我们又何必强撑着与人结怨呢?”
“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华衣中年越说越快,也颇有点越说越理直气壮的样子,无奈青衣修士油盐不进,耐着姓子听完了他的话,一拂袖子拱手道:“陈兄,易市岛的掌柜、伙计,都是本岛人士,怎能说他们说外人呢?即便不是如此,只要商铺在易市岛上,就是我们岛上的人,岂有袖手旁观之理?”
“慢走,不送!”
说完之后,这个许姓的青衣修士,连搭话的机会都不留给那个华衣中年,直接冷着脸送客了。
“你……”
华衣中年被他这个无礼的态度噎了个够呛,喘息一下才道:“哼,走着瞧!”
随即转身,恨恨而去!
“井底之蛙!”
目送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之中,青衣修士面上冷笑,丝毫不将对方的威胁放在眼中,抛下一句话,便回转店铺之中。
偶然见得了这一幕,张凡脸上浮现出了一抹笑意,抬头一看,一个匾额映入眼帘。
“纤云阁!”
刚一见得那个青衣修士,他便觉得略有些面熟,再听得他姓许,心中就有联想了,现在“纤云阁”三字入目,就绝对不是巧合了。
“此人不知道跟许乐山有什么关系?”
先不说此人对半闲堂的态度,是否真只是他所说的理由那么简单,单单最后那句“井底之蛙”,就大有玄妙了。
八成,是许乐山跟此人说了什么,才让他做出了这般选择。
张凡笑了笑,不再多想,转身向着半闲堂方向走去。
不管他是抱着什么想法,能为半闲堂出头撑腰,不惜得罪同侪,就算是个不大不小的人情,曰后若是有机会,卖个面子给他也就是了。
片刻之后,半闲堂前,瘦猴发福的身影,满脸的惊喜,映入了眼帘。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