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木安皱着眉认真的听着,视线是不是扫向打开电视换台的渺渺,她在坑尚尚还是有什么用意?在坑他女儿吧,不过他女儿也太好骗了:“鸡吃什么?”
夏尚尚闻言从兴奋的描述中抬起头,疑惑的、试探的开口:“菜叶……”
何木安闻言想了想,点点头:“嗯,养吧。”何木安端了两杯咖啡向渺渺走去,同样坐在沙发上:“晚上吃什么?”
“我点了鱼。”夏渺渺把电视停在一个伦理家庭剧上,她不喜欢用网络看伦理性家庭剧,总觉得没有电视呈现的感觉。
何木安伸展手臂搭在背后的沙发上,手掌刚刚圈住她头靠的位置:“查叔做的鱼不错。”
“我就是看你上次吃的味道好,才点的。”
“……”盯着别人的盘子看真的好吗!
“爸爸!对!对!我养蚕宝宝、鸡还有小白球!哈哈哈,不用给我寄虫子过来!——”
何木安顿时看过去!
“你看我棒不棒,都背过爸爸的手机号码了,我最爱爸爸了——”
339落地的声音
何木安很想把尚尚叫过来谈谈!在他刚刚结婚,新婚不足三天的时候,你最爱谁!你仔细说说最爱谁!
但何木安除了看着她、认真的看着她,什么都不能说。尚尚对面不是一个只跟他抢女人,可以在求偶胜利后彻底碾压的男人。因为在前五年的时间中,他还是尚尚的照顾者,尚尚实际意义上的爸爸,陪她打针、陪她消灭第一只恐怕的动物、被欺负时第一个有安全感的港湾。
所以,在这件事上,他既不能让高湛云从尚尚的生活中滚蛋,也不能让女儿不跟他联系!
何木安冷着脸,认真的看着那条全息投影电话线,决定一会让人拆了!
夏渺渺也状似不经意的看过去,客厅套着的小客厅里,尚尚坐在角落的沙发上晃悠这小腿,手里捏着无限接收器,开心的对着对面的男人笑。
高湛云三百六十度无遮拦的站在尚尚对面,晒黑了的皮肤,他旁边大大小小的帐篷,红色的十字标志,他被风吹起的短发,爽朗的笑声,和尚尚说话时和蔼的样子,若不是人站在了沙发中,就好像他是真的,又真的站在那里像以往千百次下班以后,在哄尚尚玩耍。
夏渺渺觉得突然被泪腺霸占了控制力,惊的立即收回心神,慌忙起身。她已经结婚了,某些思想不应萌生也不应该任其生长!对另一个人不公平:“我上楼去看看。”夏渺渺起身,走了!
何木安冷冷的盯着某一处,手依旧那么搭着,没有回什么,也没有看她。只是死死的盯着茶几一角,压制一瞬间被挑起的自尊心:她刚才在想什么?后悔了!
暴躁的感觉被瞬间压制,理智快速分析她刚刚无法掩饰的失态:后悔应该不至于,可能是对方出现的太突然,该死的投影太清晰,一时间情绪有些不好控制。这属于记忆对人体的正常放映,他犯不着为此磋磨两人并不多的感情。
就像人猛然接触到从树下掉下来的大青虫有反应,不能说明任何问题。
何木安嘴角讽刺的一笑又平和的落回远处:到底结婚时间太短,渺渺又不是因为爱他跟他结婚,若说心里没有这个男人,他才觉得不正常。
大度也是维护婚姻的一种方式。再说,高湛云是迟早要被渺渺埋进心里滋养灵魂强大的养料,他何必跟他计较。
何木安起身,他是她的老公,有的是时间耗到她再见高湛云时,笑着说你好。
“亲爸,亲爸!你干嘛,你等我一下,我跟我爸爸说完话就理你!”说完赶紧跟高爸爸学着自己运动会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