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烈道:“不是他们三个还会有谁?老夫本来已经饶了他们的性命,谁知他们不识好歹,假装下跪,暗下杀手,若不是老夫够机警,恐怕也要伤在他们手上。”
方剑明抬眼望去,见他手中的方天画戟还残留着少许血迹,晁烈扫了三个汉子一眼,道:“回去告诉所有人,你们的三个当家不听劝告,已经被老夫杀了,谁若再敢乱打鬼注意,三个当家就是榜样。”
三个汉子吓得脸色发白,慌忙走了,等他们走后,晁烈道:“这些海贼平日里也不知干了多少坏事,老夫若不给他们一点厉害看看,他们是不会知道后果的。”
方剑明听了,摇头苦笑,换成是他,顶多也就吓唬吓唬而已,绝不会像晁烈这般。
两人坐在石林内,一边吃,一边谈,麒麟鼠闻到酒味,也跑来凑热闹。晁烈问起方剑明是怎么来到这座岛上的,方剑明便将经过大概说了一下,只是省略了来此途中所遇到的事。
晁烈听后,大笑道:“天都前辈的这只坐禽算是帮了一个大忙,你若不来的话,我还想不出应对之策呢。”
方剑明问道:“不知晁前辈想出了什么办法?”
晁烈看了看远处的百里兄弟,此时,百里兄弟渐觉伤势有所好转,站了起来,百里酒扬声道:“晁老儿,你怕我兄弟偷听了去么?告诉你,我兄弟好歹也活了七十多岁,绝不会下作到这种地步。你们放心,我兄弟暂时不会离开此岛,也不会破坏你们的事。”说完,两兄弟转身走了。
晁烈哈哈一笑,道:“老夫要是放心不下你们两个,至少也要把你们制住,又焉能让你们离开这里。”
方剑明听了百里酒的话,突然觉得这两兄弟倒有些可爱起来,至少要比那三个当家可爱得多了。
三天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三天来,方剑明和晁烈都过得非常轻松,反倒是那些海贼,随着时间的推移,个个都有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第四天,晁烈突然叫齐众海贼,守护财宝的任务交给了麒麟鼠,方剑明让麒麟鼠当场表演了一手吐火的绝技后,众海贼才知道这条不起眼的小动物才是三个中最厉害的一个。
晁烈道:“你们要保命的话,就乖乖的躲在山里面,不管听到任何动静,都不要出来。你们的大当家和二当家说不定现在正被朝廷的水师追击。”
有人壮着胆子道:“你这不是让我们不反抗么?”
晁烈道:“朝廷这次出兵,最主要的任务是消灭倭寇,你们若表现好,至多也就挨上一顿打,这总比白送性命强。”
众海贼听了,只有自认倒霉,他们的头儿与倭寇勾结,本在朝廷的剿灭之中,如果能捡回一条性命,不啻是万幸中的万幸。他们又有什么办法呢,难不成叫他们现在就与方,晁两人闹翻?那只是加速他们的死亡。
于是,这群海贼将所有的家当藏好后,躲入海岛深处,没有那个敢出来。
等众海贼离开之后,方剑明叮嘱了麒麟鼠几句,与晁烈施展轻功,朝海岛西面飞奔而去。
不久,两人来到海边,只见这里泊着三艘船只,晁烈随手在地上抓了一把沙子,方剑明好生奇怪,晁烈运起内力,大声叫道:“把船靠近海岸,船上的人都给老夫出来,出来的时候,记得带上你们的水袋。”
很快,三艘船只靠岸,每只船上走下八个汉子,内中三个,武功颇为不弱。原来,这三只船,有一只船本是被血手门控制的,船上原先还有一个地煞,晁烈那日之所以急于要杀死天地双豹,就是怕天地双豹向这个地煞发出信号。他杀了天地双豹之后,赶到海边,装着上船查看的样子,那地煞尽管有些起疑,但又怎么想到晁烈会突然向他下毒手,当时就被一掌击毙了。
那三个武功颇为不弱的汉子乃是血手门的小头目,见地煞无缘无故被杀,当场吓呆了,晁烈警告他们不要出声,并逼他们吞下了三粒臭乎乎的东西,然后,又逼三只船上的其他汉子吞了些希奇古怪的东西,说是穿肠毒丸,这么一来,包括小头目在内,为了保命,都答应愿意听从晁烈的吩咐。
晁烈当时没想到那三个当家的会不顾身家性命偷偷到海边要挟他们的下属开船离开,所以,就没让船上汉子将船离海岸远一点。晁烈想到这个漏洞,再次来到海边的时候,幸好那三个当家还没有得逞。经过那次教训,晁烈谨慎了,为了以防万一,让三艘船距离海岸有一段距离。
这些事,晁烈都给方剑明说了,只是没说给这些汉子吃的是什么毒丸。
晁烈见人都来齐了,道:“把你们的水袋仍在地上,然后转过身去,老夫现在就给你们解药。”
众汉子听了,心头大喜,赶紧转身面对大海。
晁烈将方天画戟交给方剑明,蹲下身去,打开水袋,往里倒沙子,二十四个水袋,没花多少时间,都被装上了细沙。
方剑明在旁见了,顿时明白,心中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