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2 / 2)

绝色娇宠 白糖奶兔 2998 字 17天前

刚要抬步的时候,顾初宁忽然听见了急促的步子声,似乎还不只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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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正是上午时分,日光浓烈的很,但树木高大,却透不进来多少阳光,入目皆是清脆绿色,蔓蔓枝叶。

顾初宁停下步伐,玉色暗纹的裙裾微微散开。

顾初宁四处望了望,却什么都没瞧见,她心下有些疑惑,但那动静却越来越大了。

这林子里头树木繁茂,来路都瞧的不甚清楚,难不成后头是野兽,顾初宁想到这里脸就白了,就她现在这个身子,跑都跑不了多快,还是快些走为好。

顾初宁又提起裙子往前走,正在此时,那动静越发的大,其中夹杂着地上树叶的簌簌声,还有些人的喘息声。

顾初宁听到后心又紧了几分,看样子是来者不善,她不管不顾的往前跑,心下还在暗暗疑惑,宋芷她们不是说这地界最是安全,怎的会遇上这种事。

可是她跑的还是太慢,那声音越来越大,到后来几乎如在耳边,顾初宁的心跳的极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在恶作剧还是如何?

顾初宁没忍住,她回过头就看见一个穿着破旧布衣的盛年男子,看样子约莫有三十余岁左右,面色冷厉,最可怖的是衣襟上还沾着些血迹,看着凶神恶煞,而那人……离她不过五步之远。

顾初宁浑身都软了,这人看着便是穷凶极恶之徒,离她又如此之近,难道她要丧命于此,不会的,这人看着是动过手的,总不能见人就杀吧,也不对,若是这人想灭口又要如何,这短短一瞬间顾初宁想了好多。

严安自然一早就看见顾初宁了,他一路跑来,体力已然耗费许多,身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他的右手捂住腹部,指缝间有温热的鲜血流出,眼下他是跑不了多远了,只能另想法子。

严安的脸色越发苍白,渗出不正常的红晕,他耳力极好,早已经听到越来越近的马蹄声,他最终还是将目光放在了顾初宁身上。

顾初宁被他这么一看脊背几乎都僵直了起来,她一瞬间什么都想不到了,本能的往回跑,不要命一般用尽了力气。

可惜她到底身子太弱,没跑几步就觉得犹如烙铁一般的胳膊箍在自己的身上,然后口就被捂住了,她整个人被这人捉住了。

男女的气力差距太大,就算这人身上负了伤依旧不可比拟,顾初宁连挣扎都挣扎不了,只能徒劳的挣脱几下,可却纹丝不动,反倒把发髻上的簪子给碰掉了,一头发丝落下,她闻见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剧烈的喘息就在耳边。

严安的脸色又苍白了几分,他用劲儿死死地捂住顾初宁的嘴:“别说话,若不然我就杀了你,”语气森森。

顾初宁的呜咽声就止住了,此时她也听见了越来越近的马蹄声,看样子是这男子跑了出来,后面骑马的应当是他的对家,她的心跳的越来越快。

严安扯着顾初宁往后退,方才打斗时这伤还不觉如何,可如今时间久了,血液流失,气力也渐失,他无力再跑了,他的眼睛盯向顾初宁,此时他是在她身后箍着她,一眼望过去就看见她的半侧脸,肤白如玉,眼尾微挑,莹白的耳垂上玉坠子微微晃动,难掩的绝色,他居然恍惚了一瞬。

严安下一刻就清醒了,他贴在顾初宁耳边道:“你若是听话,事成后我还能留你一命。”

顾初宁口鼻中全是令人闻之作呕的血腥味,她的胃中翻荡了好几番,这人到底要做什么,事成留她一命,若是不成岂不是此命休矣。

与此同时,林中的马蹄声却越来越近了,转瞬间一行人就踏马而来。

那些人穿着藏蓝色的袍子,像是统一的形制,纪律森严,腰间都挎着一把刀,见到严安以后立刻就下了马,然后持刀逐渐逼近严安,刀光湛然,顾初宁下意识就眯起了眼睛。

其中看着像是首领之人也下马走来,他一步步走近:“严安,眼下你已无路可退,还不束手就擒,若是你归顺于我们,说不得还能留你一命。”

严安“哈哈”笑了两声:“就算能活下来,还不是要受尽折磨,还不如殊死一搏。”

顾初宁的耳边满是严安震耳欲聋的笑声,她心下慌乱的很,这严安乃是亡命之徒,可她好不容易才重活一回,还有顾瑾要养大呢,她不想死,不过那首领的声音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严安,好话你不听,那就休怪我动粗了,”他接着一摆手势,那些侍卫握紧了刀柄,准备战斗。

严安却忽然往前走了几步,他把顾初宁扯到前面:“程大人,你若是敢动手,这姑娘也活不了了。”

顾初宁睁开眼睛,就看见前面立着一个俊俏的男子,眉眼却颇为熟悉,她仔细想了一想,竟是那日在江上救万嬷嬷时遇到的人,她眼睛一亮,这人很是良善,这是不是说明她有救了。

满肩青丝散开,顾初宁的脸露出了大半,程临一眼就认出了顾初宁,他张口讷讷,半晌没有说出话来,那日江上相遇,没想到如今竟是此种情况再见。

顾初宁很想说话,可严安的手力气太大,她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声。

程临大惊:“严安,你放了这位姑娘,”他喊道。

严安又扯着顾初宁往后退了几步:“若是想我放了她,也好,只要备好马匹银两与我,待我走远安全了以后,自会放了她,”他在方才跑不动时就想出了这主意,这些大人都是满嘴的仁义道德,怎会见死不救。

程临本就心善,更兼着这姑娘是顾初宁,他自然不能看着顾初宁送死。

程临转眼又一想,这严安乃是先前陆远亲自去江南捉拿的贼子,日常才押解进京来拷问,还没来得及拷问,在押进牢狱的半途竟叫他跑了,好不容易才捉回来,难不成就这样放了他,那陆大人先前所做不全都白费了,那些机密消息更是一点都没得到,这份罪责他担不起。

程临两难的样子让顾初宁越看越心惊,她也不蠢,自然能看出来这严安乃是重犯,轻易放不得,她难道真的要活不成了。

严安见状从腰间拿出一把匕首,然后放在了顾初宁脖子前,这匕首锋利至极,见血封喉:“程大人,我可等不及了,若是你还是没有答案,这般绝色的姑娘可就要……”

这匕首离顾初宁的脖颈极近,顾初宁冷汗连连,她要镇定下来,左右也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不能这般没出息。

削铁如泥的匕首放在如羊脂玉一般的脖颈上,这般情景看着竟颇有些赏心悦目,程临想起了那日执着竹伞的顾初宁,面露不忍,手向半空中抬起,像是要做什么手势的样子。

柳暗花明又一村,顾初宁小心翼翼地离刀刃儿远些,这程大人该是要救她吧。

程临到底不忍,他道:“来人,把马匹给他……”

顾初宁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见逐渐逼近的马蹄声:“且慢。”

马儿嘶鸣了一声,然后原地打了个响鼻,马上的人端坐着,他沉声说:“严安,我倒是看轻了你,”竟然能在这般多的人手中突围。

程临冷汗都冒了下来,他拱手道:“大人,”这差事他办的极是不力,简直无脸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