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第三种可能。

“先感谢你这次的出手相助。”落座后，连晋举杯笑道。

牛皓凌笑道：“连大少太客气了，真要细说起来，我算是受益最大的一个。”

连晋摇头道：“你的利益只是眼前的利益，算不得大利益，我所得到的好处，远远不是你能想象的，只是我也没法和你说清楚，干杯。”

“干杯。”牛皓凌举杯和连晋碰了碰，很痛快的一饮而尽。连晋请他喝酒，只是不想欠牛皓凌情分罢了，牛皓凌知道这些世家子弟的个性，孤傲自信，极好面子，而且还无利不起早。

说不定喝完这杯酒，他和连晋之间的关系也就到此为止，因为他们相同的目标不见了，这段并不牢靠的利益也只能到此为止。

“你这次来燕京，打算呆多久？”连晋放下酒杯，随意的问道。

牛皓凌笑道：“我也没计划过，刘姥姥进大观园，先走马观花看些天再说。”

连晋笑眯眯的看着牛皓凌装傻的脸庞，笑道：“那有用着我的对方，尽管开口。”

“一定。”牛皓凌客套的笑了笑，不置知否。

喝完酒，牛皓凌谢绝了连晋送行，和铁牛打了一辆车前往红叶组织的燕京分舵。

嗯，这是牛皓凌的叫法，分舵这名字听起来霸气十足，是不是？

燕京分舵，可能是红叶集团位于华夏国的最烂分舵，牛皓凌按照暗号找到那处分舵时，他和他的小伙伴都惊呆了。

一条狭窄的街道右边，有一间挂着‘成人用品’的小商店，商店上面有一排数字——新建东路0217号。

“真是这里？”牛皓凌嘴角抽动一下，拿起手机问道。

铁牛点头道：“嗯，看地址没错。”

“会不会她们搬走了？”牛皓凌还是不敢相信，这个卖成人用品的小商店会是伟大的红叶燕京分舵。

“应该不会，如果搬走的话，她们会与你汇报新的地址。”铁牛闷声闷气的说道。

推开门，牛皓凌和铁牛走进了这间不过十五个平方的小商店，铁牛的身材挤进里面，使得这间小商店如同超市试衣间那般拥挤。

商店里，一名六十多岁的老头正戴着老花眼在看一份报纸，听到响声，老头放下报纸，透过厚厚的镜片扫了牛皓凌和铁牛一眼，说道：“买避孕套吧？”

看到牛皓凌错愕的眼神，老头猥琐的笑道：“不用觉得不好意思，我思想还是很开放的，同性间追求真爱也没什么大不了，看这位兄弟的身材，应该要用大号的吧？”

玛丽隔壁！牛皓凌当场暴怒，这个老头眼睛长屁股上了吗？自己难道看上去就那么‘被动’吗？

牛皓凌干咳一声，说道：“万花都落尽。”

听到牛皓凌的话，老头收起了猥琐的笑容，他将手里的报纸放下，抚抚镜架说道：“一树红叶烧！”

暗号对上了，可惜没有牛皓凌一丝兴奋地表情。

他想哭。

他多想这个老头满头雾水的将他们赶出去啊！

老头促狭一笑，说道：“属下参见红叶大人！”他满口的古腔，略带一丝调侃。

未等牛皓凌回话，老头就说道：“红叶大人先里面请，外面说话不方便。”

他退后几步，右手在那个放满情趣用品的架子边缘一按，喀喀喀一阵响声，距离他不远处的墙上打开了一道电梯门。

“搞得这么隐蔽？”牛皓凌一阵无语，他回头看了看铁牛，铁牛点点头，率先一步朝电梯走去。

三人走进电梯，老者又按了一个拱门样的按钮，接着又是一阵喀喀喀声，牛皓凌知道，外面的摆设再一次恢复如初。

电梯一直下落，一直到了地下二层，电梯门开启，显出了里面的一间静室。这间静室通体乳白色，左手处还有一台精密的巨型计算机，计算机前面，一名戴着黑边眼镜的少女满脸疑惑的站起身来。

这名女孩子身穿浅红色卫衣，下面穿一条修身铅笔裤，衬出她苗条纤秀的完美身材。一头披肩的黑色长发，随意地飘散在背后，冰雪般清新的瓜子脸，娇俏秀挺的鼻子上，架着一幅黑色边框的眼镜，不仅无损她的美丽，反而平添了几分端庄秀雅只觉此女浑身透出一种自然空灵之气，犹如空谷幽兰，让人一见便心生亲近之意。

她瞪着黑亮的眼睛，面带好奇的盯着牛皓凌和铁牛猛瞧着。

“这位是咱们的红叶大人。”老头的语气变了，变成了一种酥.到人骨头里的女音。

一个老头发出如此腻人的糯米音，令牛皓凌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滋滋滋——”老头放佛明白了牛皓凌心中所想，她取下眼镜，用手在脸颊边抠弄几下，接着一扬手，一张惟妙惟肖的人皮面具揭了下来，露出了一张白嫩精致的脸庞。

她又扯下头上乱糟糟的假发，将挽起的发结打开，任由栗色长发垂下双肩。

太美了。

尽管她还是一身老头打扮，将她身体撑得松松垮垮，可她精致的脸庞，已经令她充满了女人味。

这是一副多么完美的面孔啊，看到她，牛皓凌脑海里竟然出现了两个字——妖精。

洁白的皮肤犹如刚剥壳的鸡蛋，大大的眼睛透发着精明与挑逗的光芒，诱惑的红唇与嫩白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特别是她似笑非笑的表情以及体现出的火辣气质，让普通人都不敢直视。

“公西香婷见过首领。”女子穿着老头的衣服，冲着牛皓凌又行一礼，另一边的眼镜少女，也是弯身说道：“谷燕见过首领。”

天降美女，牛皓凌的心情愉悦了许多，和老头比起来，始终美女赏心悦目一些，他笑道：“你们不用客气，先给我联系一下燕京地区的成员，我们先开一个会。”

不得不说，牛皓凌在齐州与那群官员接触多了，身上难免沾染上了一些形式主义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