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个相似的词都没有,跟她的过去一样。
是隐藏起来了,还是那是更遥远的、书上没有记载的?
那时安子舟还没发觉到自己的不安,将其归类在一时的心血来潮。
试着问过几次,沐沐回避着不想再说太多,也就罢了。
注视她的时间在慢慢拉长,到后来,甚至会无意识寻找她的身影。
那已成为他的习惯。
这天,她带来了几盏奇怪的纸灯笼,道那就是天灯。
"不是说不一样?"
安子舟坐在椅上支着下巴看书,实则暗暗关注她在那方矮桌的忙活。
闻言沐沐无奈的看了他一眼,那一日意外的对话后,他老问她天灯的事,不问的时候则以无所不在的视线替代,她不大喜欢时时刻刻都被关注的感觉,这才顺了他的意。
"毕竟谷主似乎很有兴趣,放一放也无妨嘛。"
安子舟挑了眉峰,没有否认。
夜晚降临,沐沐寻来几个药童与有兴趣的谷眾,在灯上写下了祝词,围绕着点了火,他没有参与,站在一旁看。
"君姐姐,你的字好丑的,比阿黄的还丑,这写的是什么啊?"
阿黄是一只猴子。
"…是愿望。"
药童一脸有回答跟没回答一样,沐沐揉着额角没理会。
白色的纸灯染上了火的光彩,在眾人眼中冉冉升起,摇摇晃晃的越来越高,融入了夜空。
热闹的人依旧热闹,寄託的人依旧寄託。
那升空的灯,安子舟只是一望。
意料之中,不好不坏。
他收回目光,撇过了仰头的沐沐。
淡蓝的眸缓缓瞪大,这一眼便看入心底,再也移不开。
分明是笑着的、是弯着眼的、是与人站在一起的。
却像是与这世界分了开,独自一人,剩下只有那份守在心中的念。
情怀——吗?
***
丹炉里发出了劈哩的轻响,假寐的安子舟抬起了眼,调整了火力,并依序投入了几种精製草药。
他凝视着火舌,说不清的情绪在胸中翻腾,化为了更深切的执念。
闔上眸,浮现在脑海的,是她安分的窝在他怀里的样子。
下一瞬便落了空。
平放腿上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
忽然很想见她,无关过去的愤怒慾念。
***
这个一直纠结要放番外还是放本篇,想了想,因为有重要资讯,还是放进本篇吧。
附上小小事后番外:
放完灯,谷眾散去,沐沐却是一副还要往山里去的样子。
安子舟:去哪?
沐沐:收拾残骸啊,它可不会无止尽的上升。若是落哪引起麻烦就不好了。
安子舟:终究会殞落的愿望?你的家乡可真奇特。
沐沐:……。(好有道理的话,可是听起来怎么这么欠揍?)
安子舟:不过,很真实。
沐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