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梅,是你谋杀的顾志远对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对面的警-员很是严肃地问道,一只手抓着笔准备记录。
然而周梅早已在来的路上想好了怎么回答这些。
她自然不傻,这些事情她怎么可能承认呢?
她要完好的出去,她还有她的女儿清雨。
到现在顾清雨应该还不知道她的情况呢,但很可能过一会他们就会去联系她了。
周梅只希望能将刑罚变到最轻,加上清雨拿来几百万几千万一赔偿,说不准她就可以直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于是周梅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随后她看向警-员缓缓开口道,“顾志远是我的丈夫,我怎么可能这样对他呢?”
她轻叹着气,带着几分忧伤,“志远他是生病了,最后没能救过来才走了的,只是顾琳她一直觉得这和我有关系,是觉得我没照顾好他。”
不管顾琳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但她打死不承认,再加上没有证据,别人又能拿她怎么样呢?
而这时警员瞥了她一眼,在记录的本上写了几个字,紧接着他说道,“所以说顾志远生病期间饮食起居全程都是你照料的?”
周梅一听,以为是他相信了自己的话,直接从容地轻声应道,“没错,我也是在尽一个妻子应该尽的义务,只是没想到依旧没能让志远恢复如初。”
警-员没说什么,又不知道记录上了什么。
“你的女儿知道你毒害自己丈夫的事情么?”
周梅正要回答却突然意识到不对。
他是没听到她刚才的解释么?怎么还认定顾志远的死和自己有关系?
周梅微皱了下眉开口,“警-官,我说了我没有伤害我的丈夫,我很爱他,怎么可能害他呢?”
就在这时一旁的另一个警员面无表情地看向她,声音没什么温度,“周女士,我们已经查出他体内具有有毒物质了,并且是长期通过食物而不断累积毒性,最终导致死亡,你还说这和你没关系么?”
周梅瞬间一愣,第一反应就是不相信。
是的,她所购买的药剂渠道决不可能暴露,这毒也是无色无味,卖家那边保证过不会被现代医疗设备检验出来的。
所以他们怎么可能查出来?
况且如今的顾志远都成了一罐灰,他们是去哪查的,地下么?
她温和地扯了下唇,“警-官,我没有做就是没有做,不论你问多少次我都只会是这一个答案。”
周梅本能地觉得这些人是故意想套她话。
她会是这么容易就跳进陷阱里的人么?不可能。
那个警-员无奈地摊了摊手,身子前倾看向周梅,“周女士,你不会还在以为你拿到的药剂是真的丝毫查不出来吧?”
他靠着椅子缓缓说道,“这个药剂呢我们是听说过的,效果确实不错,可是它所说的效果是成品,可你拿到的呢?是试验品。“
“周女士,我们现在已经确认了对顾志远下毒是你的行为,还请你最好实话实说,坦白从宽。”
这一刻周梅彻底僵化了,表情凝固,根本不知道作何表情。
警-员的一字一句都好像在她的耳边一直萦绕着,一遍又一遍,根本停止不下来。
周梅心仿佛一下子坠了下去。
她似乎也不知道他们说的是真是假了。
可眼前的警-员有一点是说对了,她购买的的确是试验品。
那会成品还未出来,试验品又便宜一些,她因为比较着急所以没多想就买了下来。
但她哪能想到卖家所描述的效用是假的?
顾志远确实是死了,这一点没什么问题。
可是怎么可能被检验出来那个药剂呢?
周梅面色灰白,她知道他们既然能说出这些那就不可能是胡言乱语骗她的。
所以她害死顾志远的事情已经铁证如山了是么?
她该怎么办?
她会坐牢么?
不,她不想,她不能!
“周女士,到现在你还不承认么?”对面的警-员一边记录着一边开口问道。
“我......”周梅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要将事实都陈述清楚么?她要怎么才能让自己少被判点刑?
周梅就算不知道自己具体会被判几年,但她知道毒害致人死亡会有很严重的后果。
哪怕不会一命抵一命,那她后半辈子可能也要在牢中度过了。
此时周梅心脏剧烈跳动着,心乱如麻。
警-员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然后抬眼看向她,没什么表情,但语气倒是温和,“受害人家属那边呢已经找到了证据,而且你应该不知道吧,刚才你们两个的对话已经全都被录下来,即使你现在不承认,也是有录音作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