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氏不想掺和,说是年纪大了,眼睛浊了,也忙的转不开,让柳氏和常月梅尽管去挑,马氏几个可以帮着跑腿儿。
常月梅看她根本不想问,她娘还把妹妹的亲事托付给老太太,不是找着不自在!?说她会选拔几个好人家,让她看看哪家合适。
樊氏暂时把他们一家安排住在客院里。反正常远平这次回来要盖院子,否则常家的闺女总不能在梁家出嫁。她们也住不久。
柳氏听说了窦三郎高中举人的事,看没有别人了,就埋怨常月梅,“当初你们都不帮忙,要不是,月荷现在已经风光嫁过去了!”
常月梅一听这话气的肋下生疼,“娘要还执迷不悟,你们的事,我半点都不会再管!”
柳氏不高兴道,“我也不过是说嘴两句,也没再想。”
“那你以后在外面也说嘴几句,在常月荷婆家跟前也说嘴几句!她就可以直接去死了!就是被你害死的!”常月梅忍不住训斥她。她早都说不能太惯着妹妹,就算小也不能那么纵惯,非不听,成了现在这样!
常远平听到声音,快步过来,照着柳氏头上就狠狠打了一巴掌,“闺女都快让你教成废物了!你再敢给我在这坏事儿,我立马休了你!”
柳氏突然被打,也火大了,哭着推他,“你休啊!你休啊!反正你也找了相好的了!你把我休了!把我们娘俩都赶出去,你再去跟她过去吧!”
常远平脸色阴沉难看无比。
常月梅拧着眉,“咋回事儿?”
“你娘无理取闹!”常远平眼神飞快的闪了下,怒道。
“我无理取闹?寡妇门前是非多,你背着人家送回家!还给人捏脚!都是有人亲眼看见的!待了几个时辰,你敢说你们没干出银荡下贱的事!?”柳氏指控。这种事,大闺女再不待见她这个娘,也不会站在他一边!
常远平只是去看收果子的时候碰到,把人脱臼的脚给扭上,送了人回家,根本像她说的那么不堪,“好!好!既然你这么想,还这么闹,我回去就上门提亲!娶了回家!”
“你……。你敢!常远平!你要是敢对不起我们娘几个,我跟你拼了!”柳氏立马拔高声音,叫喊。
“好了!别吵吵了!你们当在自己家呢!?”常月梅怒喝。以前娘家是让她在梁家自豪的,现在只会让她丢脸!
常远平怒哼一声,甩袖子出去。以前还算好,没有儿子他也认了。现在这样闹,他是越过越没心气力!
窦二娘看他气怒冲冲的出来,后退两步,隐在门后。常月荷之前没事儿就往窦三郎跟前凑,肯定是想攀上窦三郎,梁氏肯定看不上,还鄙夷她们!现在窦三郎中举了,更看不上她们了!到现在都还借住在梁家里!这常远平还在外面搞破鞋!
常月梅从柳氏那打听完情况,也暗怪她爹。劝抚了柳氏,现在嫁了常月荷要紧,不行就让她爹以后不再去南方了,在那边也是给梁家帮忙跑腿儿,干的不是自己的。
常月荷面无表情的听着她们说话,仿若心死一般。
常月梅想梁氏之前还来说和常月荷的亲事,要不是被她娘说了难听话,那刘家就跟她们家成了。如今怕是再厚着脸皮请她帮忙,也不好请了。可她每日里琐事缠身,还要顶着窦二娘,也实在无暇他顾。想着拿窦二娘的话说开头,再厚着脸皮请梁氏帮帮忙。或者窦四娘出去参加宴会啥的,也带着常月荷一块。
她过来一说,梁氏就皮笑肉不笑的婉拒了,“之前提一嘴,也是受人之托,只用跑个腿儿。我现在可没那个精力帮人打听谁家公子未嫁去保媒拉线!天一冷我这就管着两个作坊,忙的团团转。”
见她果然心里芥蒂,不愿意再帮忙,常月梅又说了一堆好话,让窦清幽在参加宴会也喊着常月荷一块。
梁氏没有应,“四娘的事情也多,家里要酿酒,看着酒庄。夫子管的也严,好些东西要学。玉娘嫁了,唐宛如也要嫁了,她也就极少出门去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