滟昊汵如是回答,风紫如是回应。不得不说,这完全已经是相当诡异的对话了。若不是在这样的场合之下,风先生大概都会笑出声来。
风紫询问来人的身份,滟昊汵也就照实回答了。只是“滟昊汵”这三个字,怎么也不该是个普普通通的名字,说的人不该这么无所谓,听的人也更不该随便听听毫不放在心上。即使风紫从未离开过寒梅墟,但是也该知道滟昊汵是谁——应该说,当今世上怕是没有一个人不知道滟昊汵三字背后代表的意义。
反常的对话之后,接踵而来的就是怪异的沉默。对于风紫来说,他想要了解的事情已经了解了,虽然这几人滞留寒梅墟终是不妥,不过这里除了梅树之外还是梅树,想来也没有什么大问题。在他的认知力,当然认为等他们呆腻了就会自行离开。
以风紫的单纯想法来看,事情就是这么简单。想了想发现的确没有什么需要再问的,于是转过身去不再理会来人,只是看着梅花发呆。
见到侄子这般表现,那风先生几乎当场晕过去。偷偷觑了觑滟昊汵的脸色,后者藏在凤眸深处的高深莫测,着实难以判断出其中的喜怒哀乐。但是风响声也不是傻子,他太清楚,平静的滟昊汵不表示就没有任何危险,取人性命对他来说实在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手起刀落,甚至不需要任何情绪作为铺垫。
被偷看了几眼,滟昊汵并无不快,至少看不出他有什么不满之处。眸光一转,与风先生对视。“你这个亲人,若不是真的无辜,就是真的城府深沉。”
“......”风先生自认不是一个口齿笨拙的人,但是对于这不加掩饰的明显讥诮,他还真有些不知该如何应对才好。似乎说什么都是错,索性什么都不说。
气氛逐渐陷入冷场之中,滟昊汵并不焦虑,尽管他是着急的一方。传国玉玺这等重要的物品,无疑是越早掌握在手越好,风紫是不容错过的情报来源,既然风先生不肯帮忙,滟昊汵就需要再此获得更多的信息。但是,他不着急。
相较而言,被焦虑掩埋的应该是对方才是。或许风紫并没有感觉到危机的迫近,但是风先生不得不担心自己侄子的安危,生怕一言不合之下风紫就当场血溅五步。
不能应对滟昊汵,好在在场的,还有一个人可以托付。风先生望着烈熠,这个男人既然早已许诺过尽力而为,此时必然不会袖手旁观。
“风先生,既然我与昊汵已经来到此地,该问的总要问清楚才是。”这是必然要做的事,与是否保住风紫性命无关,也与他的许诺无关。要说人生不得已,这大概也算是一件,烈熠不愿在此期满对方,将一切说清为好。
无奈归无奈,风先生还是只能点头,以示明白和理解。说到底今日的一切都是风族自己惹出的麻烦,既然他们都是风族人,如今生死哟管的被动局面也只能说是自作自受。
烈熠也不耽误时间。比起滟昊汵亲自张口,由他询问风紫,肯定要好的多。“我们为了传国玉玺而来,还请紫先生告知下落。”既然是一直由风族守护的圣物,哪怕此时并不在寒梅墟,风紫身为此地看守,怎么也该知悉一二。
哪知风紫只是转过脸来,有些茫然的看了烈熠两眼。“你说什么?我从来没有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