滟昊汵说的不错,风紫不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就是太会伪装,甚至连烈熠都看不出其中破绽。既然如此,他倒是更愿意相信此人是真正无辜——至少他的眼神,清浅的像是什么都藏不住。
“倘若不是为了玉玺,紫先生常年驻守寒梅墟,又是为了什么?”能够禁锢一个人的脚步,剥夺一个人的自由,数十年如一日,总需要一个十分充足的理由才是。不是传国玉玺,也会是别的。烈熠不得不详加询问,不能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本以为这一次又会看到风紫的茫然表情,出乎意料的是,这个问题他倒是回答的十分快,音调还因为难掩的喜悦而微微上扬。“我留在这里,当然是为了这些梅树。”
可笑至此的答案,也难怪滟昊汵不信,聚敛烈熠也是不信的。
发觉对方的神色有变,风紫突然有了戒备,即使他的戒备来的而有些不是时候。“你们,不会是来损坏这些梅花的罢?”
问的有些战战兢兢,人也跟着往前迈了一步,似乎是想要挡在这片偌大的梅林之前。不过很可惜,别说是所有的梅树,就是背后这一株,他也无法全部挡住。这般孩子一样自欺欺人却又兀自努力的举动,全然与他年龄不符。
早就看透了风族是个疯疯癫癫的种族,之前也见识了不少,但是比起眼前这位风紫来,还真是有些小巫见大巫了。滟昊汵决定不再探究这人是真傻还是假傻,左右他行动的,从来就只有明确的目的。
“得到了需要的情报之后,我们立刻就会历来,绝不会动这些梅树,如何?”商讨的语气,商讨的措辞,然而滟昊汵又怎么会真的与他人商讨什么。
风紫思维再如何单纯,到底还是感受到了无形的威压,完全本能的应道,“你想知道什么?”
“传国玉玺。”滟昊汵再次重复这个名字,当然了,这也是最后一次机会。加入不是判断出寒梅墟是条捷径,他根本不会采取这般麻烦的手段。没有给风紫反对的机会,继续命令,“推算出玉玺的下落,,马上。”
或许风紫并没有撒谎,从未听说过此物,不过她既然继承了风族本家的血脉,理所当然就举杯了与生俱来的能力——占卜与预言。既然风先生曾经能找出行踪不定的桑拓,风紫应该也可以推算出玉玺的所在。
风紫脸色一变,无奈和苦涩,几乎能够拧出苦水。“可是我从来没有推算过任何事物啊,我......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