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燕归愁立时否认,这也正是他最无奈之处,分明清楚这次晋升背后的真意,偏偏又拒绝不了元帅宝座的诱惑。“羽檄军的元帅一职,是多少人求也求不来。莫说是一锅景阳,就算再加上一个什么国家,手握的权利也无法与之相比。”
既是警告,也是收买。连烈熠都不得不承认,滟昊泠的这一手权术玩弄的十分漂亮。即使汐蓝国内有不少人对这场晋升颇有微词,但是受此恩惠的本人确实十分了解背后的目的。以滟昊泠一贯的作风来看,别人怎么想是别人的事,他只需完成需要完成的目的。
听了燕归愁所说之后,烈熠心中稍宽。“既然燕元帅有此想法,也实在不需为此事烦忧了。事实上,以你过去的军功,元帅一职也实属应当。若元帅还是想不通,不如就将晋升当成是过去功劳的奖赏,不过是迟来一些时日罢了。”
燕归愁心中一颤,这些安慰之辞他当然不止一次设想过,也不止一次对自己讲过。但是,即便是完全一致的内容,从烈熠的口中讲出,也具有全然不同的深意。或许还难以彻底放下此事,心中沉闷也已经一扫而空。
逃席出来面见烈熠,此行果然不虚。
“景阳一战,我将全心全意。不为自身,而是为了汐蓝。”燕归愁面容平静之下所蕴含的心意已是郑重无比。
烈熠并不表示接受,反而加以指点。“这番话用不着付诸言语,只要燕元帅有心,昊泠自然可以看见。”烈熠始终相信着这一点,也相信滟昊泠懂得知人善用。
第十八章 多说多错
“看来,今夜逃席的人还真不少。”烈熠看了身旁之人一眼,语气淡淡。
滟昊泠不以为杵,也顺着这句调侃继续。“连主角都可以不辞而别,我就更没有理由呆在那里了。”一边说着,一边为他整理衣领,直到一丝缝隙也不剩才总算停手。柔蓝夜晚的冷风刺骨不是别处可以比拟,他担心他的身体经不住。“再说了,带头逃席的人可是你,如今怎么反过来被你过问了。”
对方这话说的客气,烈熠哪里只是半途离开,他根本就没有在夜宴上露过脸。不,应该说他根本就没有进入柔蓝的王宫半步,这几日一直宿在军营。滟昊泠对此当然极度不满,奈何了解他的固执,是以只能遂了他的心意。
烈熠再次看了宫殿一眼,灯火与方才一样辉煌,只是那种喧闹的气氛已经消失不见。由于变化的太快,更加给人一股冷清之感。这倒也是,今夜最重要的两个人物都不见了踪影,宴会也失去了全部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