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似的失误,实在不像是滟昊泠会犯的。
“倾夜,除了那一点反光以外,你可还发现了别的东西?”
“什么?”不是没听懂他的问题,而是不明白他的用意。
烈熠问的更加详细,“你看见对面的人影了?还是听见了他们的声音?现在要是问你对面埋伏了多少人马,你真的能够回答的上来?”想必是不行,论起在河边滞留的时间,他远比倾夜更长,即使神色恍惚不是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对岸,但还是没有到错过危机的地步。
那一点闪光之外,烈熠能够肯定没有任何蛛丝马迹可供捕捉。
在这番提点之下,几许了然掠过倾夜眼中,烈熠便知他已经想通了其中的关键。
确实要说明也很简单,没有别的痕迹,证明敌军藏身的手段很高,不知用了哪种方法竟然可以做到不露任何端倪。而被他们看见的反光,也就只剩下一种解释——那是敌人故意的。
与其说是疏忽,倒不如说是警告。
因为浅草桥另一端站着的人是烈熠,为了避免他贸然过桥而引起双方冲突,敌军宁可在一定限度上暴露行藏,也以这样的方法施以警告。
因为是烈熠,也只因他是烈熠。
若是换了别人预备过桥查案,敌军又会采取怎样的行动?倾夜已经不用再费神想象,答案昭然若揭。
“就算能肯定滟昊泠在此,但就这么简单的认定他不会用什么卑鄙手段,我还是觉得熠的判断太过鲁莽了。”能够将埋伏安排的滴水不漏,警告的手段又是这般巧妙,怎么看来也是出自滟昊泠不会有假。不过剩下的一点,倾夜怎么也不能轻易向烈熠的想法妥协。